在王命旗牌面前,陆庸的气焰终于被压下,但仅凭王命旗牌王业泰也没有处置陆庸的权力,不过两个被抓的家丁倒是被救了出来。
事情可以就此结束,但王业泰知道若真的这样的结束的话,自己和手下给天津百姓必定留下不好的印象。
遂下令把几个惹事的家丁拉到闹市,按照军律打了二十军棍。
闹市的街道中间,几十个士兵围了一个圈子,中间便是三个可怜的家伙。
裤子退下,一人一个长凳子趴着,旁边各站一个手持军棍的行刑兵。
“诸位乡亲,诸位父老。俺们是新任平辽总兵的部下,奉圣旨前往辽东抵抗建奴,这三个家伙是王总兵的家丁,今日休沐时他们在市井中和人赌博殴斗,触犯了军法,王总兵下令按照军律重责二十军棍!”
周遇吉先扯开嗓门对围拢过来的百姓们解释了一番,然后开始下令:“打!”
随着周遇吉一声令下,军棍“pia””pia”的打了下去,几个家伙顿时惨叫了起来。
当街行军法,这种情况倒是很难遇到,街面上顿时围拢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
临街的一座茶楼的二楼雅间,两个人临窗站着,从上而下观看着街道上情形。
二人均穿着长袍一副读书人的打扮,若是王业泰在此,当能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前不久刚刚拜访过的天津巡抚崔凤翀,而另一个却是崔凤翀的同乡好友,山东登州的举人李彦直。
“强闯巡检司,以王命旗牌逼迫陆庸低头强要回了被抓的部下,对手下人有了交代维持了军心。
然后按照军律当街责打犯错的部下,对天津百姓也有了个交代,又博得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名声。
这新建伯世子虽然年轻,却不简单啊!”举人李彦直赞道。
崔凤翀也微笑点头:“即维持了军心,又平息了民怨,落得一个军纪严明的名声,还使得那陆庸无话可说,连给陆庸上疏弹劾的理由都没给,没想到此人如此老练。陆庸今天算是栽了个跟头。”
“崇卿兄,小弟听说昨日此人拜访过你,却遭到冷遇啊。”李彦直笑道。
崔凤翀微微一笑:“即便王业泰再来拜访我,我还是会给他冷遇。彦直贤弟你不知道,此人一月前曾经向陛下献策派钦差特使督粮,得罪了各地的士绅和朝中很多官员。又曾绑架勒索定国公世子、殴打朝廷御史,几乎得罪了朝堂大部分文武,这样的人我是不敢与其结交的。”
李彦直惊讶道:“观此人今日行为,不像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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