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纳米尔国首领枯木路哈索倾巢出动欲攻打西疆,卓蒙虽跃跃欲试,但仍然有所顾虑:“众爱卿,有何提议啊?”
陈祝轻而易举道:“武氏大葬完不久,必定军心涣散,加上枯木路哈索迎面出击,如若我军此时加入那便是两面夹击啊,怎还会有它武军生还的可能,只要除去了武军,就等于削去了永帝的羽翼。”
“嗯,有道理!”
贾一曲却眉头不展。
“丞相也谈一谈看法吧。”
“老臣只觉着武氏亡故很有可能是为引诱纳米尔出军而设的陷阱,若真是这样,那便是武军早已有了必胜的把握,这时候千万不能让纳米尔军出征,不然等待我们的将是实力大增的武军。”
“依丞相之见该如何应对?”
“保守起见,阻止纳米尔军出征乃上策。”
“那下策呢?”
“下策就是我军与纳米尔军双面围攻,只是我主国库空虚,武军又实在强大,不出动规模军队,恐怕难有胜算,此战必定消耗巨大,还请陛下定夺。”
一时间,朝堂上下众说纷纭。
卓蒙从龙椅上起身来回踱步,双手甩在背后,蹙眉道:“爱卿们的话朕听明白了,如果武氏是真死,此战可参。如果她是假死,上策乃阻止枯木路哈索带兵出征,下策也为我军出战。绕来绕去,都避不开出战。”
卓蒙突然转身问道:“西疆之地辽阔,气候奇特,夏可飘雪,冬可烈日,又有各种反象,光可炫晕战马,沙能卷吸万物。朕问你们,朝中可有谁在西疆带过兵?”
众人无一摇头,这等苦差事,都不想轮到自己头上。
“看来谁都不敢领下策,是啊,西疆素来就不是兵家相争之地,若有朝一日,那武军从纳米尔军身上得到了汲养,不断发展壮大,到那时等待我们的将是一个实力强劲的敌人。”
“启奏陛下,老臣认为纳米尔与武军这一仗,不论谁赢,对我们而言都会造成威胁,故而阻止此战乃上策。阻止此战的关键在于如何动摇枯木路哈索,令他感到害怕,直至收回战令。”贾一曲微微停顿后说:“永帝长子付旻跃被枯木路哈索囚做了人质,其母为救他而毒害武氏,后孤身前去求见,却被枯木路哈索相中纳进后宫,其子竟被他收做义子。为何其母一去,枯木路哈索就要着急开战?老臣觉得这不是平常女子所为,这也不是深锁宫院的娘娘所为,更像是身手熟练的间谍所为,既熟悉军情,又对枯木路哈索万分了解,还能让付旻跃言听计从,恐怕要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这其中的玄乎老臣就不戳穿了。”
卓蒙一下跌坐到龙椅中,沉闷道:“先退朝,让丞相去御书房等候,朕要与他好好商议。”
一袭春风却吹来了万分寒意,若不是丞相的一番谨语,卓蒙怎么也没有想到,武芙竟然有可能还活着,而自己差一点就要打算带兵去送命。
贾一曲带来了一幅画像,在御书房内由太监呈现给皇上。
卓蒙慢慢展开,不由为之一怔,惊叹道:“好一个美人!但是,这......”
贾一曲笑眼道:“陛下应该认得。”
“看起来是有点眼熟,这么美的美人为何朕却想不起来。”
“这幅画是老臣在杨易的旧物中发现,侍女说此画挂于天子寝宫内,杨易日日都要望之出神,老臣很好奇所以要了来,一看确实是超凡脱俗,人间尤物。听说杨易在南方镇压起义时与武氏十分交好,不仅送全鱼,赠药材,还多次给营中将士送酒送肉。恐怕不是为利,而是为情吧。所以他才会亲手绘了此画,日日思念。”
“这么说来,画中的女子就是武氏。朕终于明白,为何杨易迟迟不肯发兵,又为何会在武氏中鼠毒后毅然放弃皇位,这等为情至深之人真是世间少有啊。”
“陛下所言真切,杨易拥有一身施毒解毒的本领,武氏在回天无术之时能夺回性命,必是杨易前去施救。”
“丞相是要打算将此画送给枯木路哈索?”
贾一曲眯眼含笑:“陛下猜对了。不仅要让他看到武芙的真容,还要让他知道武氏和杨易在南方的几多往事,从而怒下杀意。最重要的是要达成两国同盟,共同对付武军。”
“丞相此招高明,那朕就等着爱卿的好消息了。”卓蒙虽赞同此举,但却在心里对贾一曲产生了排斥。想他三朝为相,怎不手段残酷,诡计多端,今日一看,果然是阴险狡诈,老奸巨猾,只怕他日后会只手遮天。
枯木路哈索行军快至与西疆的交界处,再过一日便能出境,前方一快骥飞驰而来,挡住了部队的去路。只见此黑衣客快速下马叩首,并献上画像一幅外加国书一封。
枯木路哈索看罢怒发冲冠,脱口大骂:“臭娘们,居然敢玩我!立即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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