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武芙才三日,枯木路哈索就已经魂不守舍,就连新晋的美人为他斟酒都没看见。
美人倒是个开口的瓶,愿意把言明:“我们纳米尔的女人不爱遮遮掩掩,见大王一脸忧愁,小妾其实已经猜着了七分,愿说给大王听。纳米尔的女人从来不会小气,大王的烦恼,小妾也为大王想好了万全之策。”
“哦?”枯木路哈索有点不太相信,但愿意听美人解忧。
“最近宫里新来个娘娘,她本是邻国的皇后,但是她为了救自己的孩子甘愿做恶人遭受世人唾骂,娘娘国色天香,性格直率,深得大王喜爱,这些已是众人皆知。但是只因两国交战,大王无法名正言顺地收纳娘娘。不知小妾说的对不对?”
枯木路哈索一丝苦笑,眼前又出现那日牢中武芙对他一番怒斥,武芙骂他一心想置她皇儿于死地。想到这,枯木路哈索无奈地摇了摇头:“娘娘这霸道野蛮的性子本王虽喜欢,但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近身呐!”
“大王怎会懂女人的心思。娘娘本是来邀功换子,却在牢中见子,娘娘必定是觉得大王没有诚意,故而才说出气话来。”
“那要如何解?”
“只要大王挑个好日子,收她皇儿为义子,娘娘必定对您感激不尽,收她还不容易?”
枯木路哈索眼珠子一转,拍手道:“好!纳米尔的女人就是大度!事成之后,本王一定叫你连跳三阶。”
“谢大王!小妾就在此恭候大王的喜讯!”
“什么?大魔头要收我为义子?娘,我没听错吧?”跃儿总觉得隐隐不安。
武芙知道枯木路哈索葫芦里卖的何药,她不慌不忙地替跃儿拿掉脚链,仰起脸温柔地望着跃儿不安的眸子,双手按摩他被铁链箍的通红的脚踝,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开春了,西府城外,沿岸的杏花开了,鹅白的花朵成片开放,幽香旖旎。
永帝与莫河将军漫步树下,幽白的花瓣顺着风在永帝脚边飞舞。
“枯木路哈索欲收武芙,因而想先收跃儿为义子。”永帝淡淡的口吻让人猜不到情绪。
“末将觉得,此举并不能改变一触即发的战争。枯木路哈索对西疆垂涎已久,况且刚刚大葬完武将军,枯木路哈索断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势必会大举东来。”
“莫爱将的意思朕听出来了,枯木路哈索若能收下武将军,让朕最喜爱的皇子拜他做干爹,便能在气势上完胜我军。”
“陛下言之凿凿,只是有一事末将有所担忧,万一枯木路哈索真的对武芙动了情,末将担心武芙一时难逃。”
永帝停下脚步,望着粼粼碧波,不由自主地伸向腰间所佩的稀世玛瑙,此珠世间仅两颗,长老曾告知,此为一对,寓意珠联璧合。
“朕相信她会化险为夷。”
牢门打开了,狱头不停地催促他们快走。
“我不走,我不要做大魔头的义子。”
武芙箍住跃儿瘦弱的双肩,凝视他闪着泪花的眸子:“娘昨晚怎么跟你说的,难道你都忘了吗?难道连这点困难都不能克服吗?那太令为娘失望了!”
跃儿回想起昨日武芙对他说过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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