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事表叔还记得。朕从马上摔下,差点就入了狼胃,真是惊险呢!”
“没想到的是,回去之后还是免不了先帝的三大板子。”
两人都笑了。
忽然脱平王话锋一转,说起了篡位皇帝杨易。
“本王愿助陛下反击杨易,夺回皇权。”
永帝目视脱平王,乌黑的眸子静如潭水,却深不可测。
“表叔的好意朕心领了。”
“本王既然来此便是此意,不然为何要反抗杨易政权。”脱平王语气强硬,不似酒后戏言。
永帝放下酒杯:“好!请表叔随朕来。”
脱平王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右手习惯性摸了摸戴于左手中指上的宝石戒指,一边起身离开前厅。
武芙昏迷已五日之久,太医日日诊治而无好转。
永帝与脱平王来至屋外,正碰上王太医从里面出来。
王太医慌忙下跪:“陛下,武将军依旧高烧未退,如此下去只怕时日不多,属下官无能。”
永帝越过王太医直奔床榻前,只见武芙闭目沉睡,伸手试了试脸颊,依旧热烫,便急急唤侍女端来清水,永帝捞起袖管将毛巾浸入清水中凉尽,再取出为其细细擦拭面部。
“药呢?!”
侍女未见皇上如此急迫,吓得不敢有半分迟疑,匆忙递上药碗。
脱平王却一把接过药,拿调羹在里面搅了两下,凑近鼻子闻了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这才把药呈给永帝。其双臂甩到身后,正经说道:“此药只能拖延性命,而无法治愈。”
脱平王走近床榻,小心地拉开被子,将武芙的一条手臂放于被面上,五指指端已经变黑,触目惊心。
永帝伸手去碰,当即被脱平王制止:“不要碰!小心感染!我马上用银针给十指放血,再以西南独有的雪花膏药涂抹,应该能抑制指端黑化。再配以去毒汤药,便可将性命延长一月。但若要将体内鼠毒完全排出,本王还得另想办法。”
“表叔可知道,那次狩猎,将朕从狼下救出的便是武芙,武将军。铁刀手投敌后替朕安定西疆的是她,帮朕灭掉铁刀手的也是她,杨易起兵叛乱速回勤王并且说服朕西撤的还是她。朕也不知为何,这十几年来从未有人像她那样能让朕如此挂在心上。”
“陛下乃天子,江山易磕,陛下自然会对武将军格外重视。眼下本王反抗朝廷而愿追随陛下,必然会竭尽全力医治武将军。”
永帝却极为平静地说道:“芙活朕活,芙死那便是朕死。”
脱平王连忙从身后叫住永帝:“本王知道西疆有一种绝草,入药可化解百毒。”见永帝回过身来,说道:“只因此草长于无人之境,绝狐山上,故称作绝草,因终年冰雪滋润而不腐,解毒疗效神奇。”
“传朕旨意,派武军精兵速去绝狐山取绝草,以救武将军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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