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不能因为人家胆子大,就把人抓起来吧?说起来,这个李立还打掉了王荣手中的凶器,也算是遏制了事情恶化,也算是有功之人。
高捕头便道:“去吧。若是调查案子的时候,大人们需要问话,你要随时到场的。不过,我记得渔阳山并无什么村落啊?”
李立干笑道:“的确没有,这不是准备买材料,在那边建造几栋屋子吗?”
高捕头恍然,这时代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土地法的,流民又极多,走到某地觉得可以耕作安家,或许就会在这里安定下来。当然了,若是久居下去,到时会有附近的里长过来核定人口,再往后就得交税了。
不过,这个不归他管,他也懒得多问。点了点头,示意李立而可以离开了。
出了县衙,李立看天色,估摸着是下午一两点钟,便道:“二狗子,还想去吃悦来酒楼的菜吗?”
二狗子面如土色,皱巴巴的苦着脸道:“二蛋,你……你还吃得下去?”
李立摇了摇头,看样子二狗是暂时没心情吃什么大餐了。估计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那带血的尸体……
不过,说起来……李立倒也没心情去吃喝,他想要去找刘主薄问一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主薄让他送个东西到平安商号去,可平安商号却发生了这种事情,到底是巧合的意外,还是……安排好的阴谋?
结果,来到刘主薄家门前时,却惊愕的被告知,刘主薄重病在床,暂时无法见客。
一个小时前,那刘主薄还热情的拉着他的手喊贤侄,这会儿就已经病重在床了?哥就算是生化武器,见效也没这么快的吧?
李立心中冷笑,也不多问,带着二狗就转身离去。
很显然,这事情不是什么巧合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而这个人,显然不会是刘主薄,而是刘主薄背后的柳谦益!
只是,李立有些不明白,这件事情和他李立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把他拉扯进来?柳谦益去对付王荣,这说得过去,可自己貌似没有得罪他吧?况且,此事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给李立带来什么麻烦啊!
这一点想不明白,李立就总觉得心中不踏实。此时时间还尚早,李立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道:“二狗,你先骑马把工具拿回山寨去。我在城里还有些事情。”
李立深知这一次情势诡谲,没弄明白之前,他心中也没底,干脆让二狗先出城,躲开这场风波。他自己独自一人,倒也好见机行事。
二狗子巴不得早点离开,不过还是奇怪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啊!而且,二蛋啊……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那个胖子让咱们去平安商号,结果平安商号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没准这是个陷阱啊!”
李立心中好笑,连二狗都看得出来这事情不对劲,那就真的不对劲了!
他笑着道:“没事的,此事目前来说还牵扯不到我。你先回去,我再看看事情的发展。”
二狗见劝说没用,也就牵着马出城去了。
李立在县城里也没个落脚地,想了想朝着悦来酒楼而去。一个是的确饿了,再一个,那悦来酒楼离平安商号并不算远。不是说酒楼里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吗,李立现在就是对事情所知太少,干脆去酒楼坐一坐,看看能否发现点什么线索。
不多时,他在悦来酒楼二楼点了几样酒菜,还叫了一坛子酒,慢悠悠的吃喝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平安商号死了人,杀人的很可能是王家大少爷王荣,这等重磅消息,在这县城里简直是平地惊雷,迅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事情刚刚发生不久,一些人可能现场围观过,更多的人却是道听途说,而那知道一点消息的人,顿时就成为了大家眼中的百晓生,格外尊敬。
比如旁边就有一桌,一个汉子一边喝酒,一边指手画脚唾沫四飞,说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旁边的人都全神贯注竖着耳朵听着。
“哼哼,你们可能不知道,那平安商号的掌柜的孙丙文,那小子可是个活乌龟王八!”那汉子放下酒杯,感慨道:“自家的婆娘被人睡了,都只能忍气吞声,你说说,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死了清净呢!”
旁边的人都惊叹:“被人睡了?被谁睡了,那孙掌柜的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忍气吞声?”
“嘿!不忍气吞声还能咋滴,你们可知道睡了他老婆的人是谁吗?”那汉子卖了个关子,吊足了众人胃口,还是旁边一个家伙有眼力见给他又满上一杯酒,他才摇摇头道:“那人啊,就是王家大少爷王荣!你想想,孙掌柜拿什么和王少爷比?”
旁边的李立也是瞪大了眼睛,这里头还有这些狗血桥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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