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盛敏命人端来几碟花一般的糕点,她随便吃了一点就继续等着。
申时,绿柚同红杏一左一右扶着姜迟,将她扶下楼。
周围很热闹,她只听见了阿梁的哭声和一声“阿梁。”
姜迟转动手上的玉镯,心中说不上难过也有些不快。她是见过阿梁和顾凤鸣差点逃走,又见过他们在墙内私会全过程的人,还有赵棕同她说的顾凤鸣挨打。如果不是被自己撞见了,姜根本不能想像,这后面又会是什么。
低头看见顾凤鸣的脚,以及周边人的吆喝,姜迟弯腰趴了上去,身下人一刹那的抖动,她没有错过。
“阿梁,对不起……”
姜迟没有说话,她不是阿梁,什么都不能回。
顾凤鸣背着姜迟上完轿,就远远地站在楼梯口,看人们抬起轿子,看轿子出了门。走在后面的盛敏回头看,少年正蹲着抱头痛哭,心中感慨完少年的深情之后,她就转头跟着轿子了。
原本她请的背阿梁的人并非顾凤鸣,只是耐不住顾凤鸣的痴心与诚心恳求,这才同意,只是再三说好了不许他说别的,背完人就离开。
出了陈府的大门,一路上炮竹声声响,一直响到了腾龙河。
“踢轿!”
姜迟听到一声响,眼前的红色一下子鲜亮了起来。
“出轿!”
姜迟被人从轿子里面扶出来,一直朝着某个方向走,紧接着入眼的是台阶。眼前再一亮,是谁掀起了她的红盖头,正前方果不其然,就是搭建好的祭祀台,她抬眼看,三四丈高的祭祀台,都是用木头搭建的,几乎每一根木头上都有一段红绸。
听从要求,姜迟提群爬上高台,高台之上只有一个蒲草团,她依言坐下,此刻她才看到全局。
昨夜月明星稀,天高云轻,分明是预示着第二天也会是个晴朗天气的预兆,而此刻,西天的乌云开始悄悄往这边聚拢,正所谓天气反常必有妖,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她所正对着的祭祀台的正前方,一个由条长桌拼起来的香案,香案上供奉一约有半人高黑龙塑像,香炉、供品摆满了桌。
为首的全是镇上最为德高望重的几位,跪在蒲草团上焚香叩头,他们后面的一群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全部是实实在在地跪在地上跟着叩头。
上香毕,巫乐奏响,姜迟回头才看见背后的一排编钟和琴瑟等乐器,还有一群带着面具的巫师正在摇头晃脑地跳,而腾龙河全然不见任何动静,更感受不到妖气。
姜迟干脆闭上眼,将神识放在腾龙河面仔细的感受。
下面的巫师们起初只在下面跳,跳了一刻钟之后,慢慢地朝祭祀台转移,不多久祭祀台就站满了巫师。
姜迟正在闭眼,一口谁突然喷在了脸上,她猛地睁眼,又一口水喷来,根本躲闪不及,几乎是上台的十多个巫师,站在各个方向都对她喷了一口。
待他们吐个干净,有一女巫师帮她擦了干净,可还是狼狈异常。
而巫师们还在围着她跳,嘴里念念有词,可是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装聋作哑,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等巫师们陆续离去,很快上来几个人,不由分说,将姜迟手脚用两指粗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又给她盖上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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