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今年大年三十的鞭炮特别响,秦天久久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老爸把一串串鞭炮点燃,秦雪捂着耳朵跑进跑出,兴奋得像只小鸟。
过年,秦天给了爸妈5000元。
目前承包的第一个月还没结束,利润要到下个月才能分成。但开业时一万五的礼金,也够这个家庭花销的了,随便花。
除了给爸妈的现金,秦天还装了部电话。1990年装部电话真心贵,初装费什么的总共花了将近3000元。
BP机也已在市场上出现,都是数字机,机还没个影。但秦天没买,他有些看不上眼,反正最近几个月一直会窝在饭店里,不会找不着人。
雪儿的成绩,年级段第七,秦天奖励了她一百元。
重点高中,基本稳了,最后一学期不会有新课程,意味着雪儿巩固老知识就行。
秦天的意愿,是将雪儿送进沪市财经大学,工商管理或经济系都可以,等她四年毕业后,自己的事业,可能会做到千万元以上。
那时自己的知识库存就不够了,需要秦雪来支撑这个朝着巨无霸方向驶去的美食帝国。
当然,企业还需要一大批懂经济、最好懂餐饮的人才。
班里那帮学霸,毕业后会到自己集团来工作吗?若来,真的会给他们股份呢,像马芸创业时的团队那样。
只不过,这帮学霸目前不知道股份是什么,给他们零点几股份,他们宁可要几万元的现金。
秦氏龙阁的承包团队,秦天也各有奖励,薛峰等四人,每人500元过年,帮工、服务的工资和奖金是饭店开支的,秦天每人给了他们饭店奖金的一倍作为感谢费。
一万五,至此也基本花光了。
他感觉很开心,这是第一次为他的团队发薪水。
窗台边沿,还晾着老爸的一双草鞋,被鞭炮碎屑层层覆盖着。
秦天走过去,将草鞋拎起,细细地吹去上面的碎屑。
老爸说,这双草鞋是他拿来玩的。
秦天去过村北口的那条小河边,桥墩都打结实了,春节后会铺桥面。
但老爸的两条腿,长满了冻疮,还被割得到处是伤口。
老妈问过,这是咋的了?老爸说,厂里那批货生产完了,赚了些小钱,大家乐呵,就跟着到河里去冬钓,都光着脚趟下河的,有人还冬泳了呢。
秦天早就给老爸准备了上好的冻疮膏。在老妈心疼地涂抹时,秦天在一旁笑,但什么也没说。
老爸从小好面子的。
时钟,指向了新年零时零分。
老爸的鞭炮放得更逮劲了,雪儿像头惊蹿的小鹿,这么躲,那儿藏,“格格格”的笑声比鞭炮更响亮。
老妈走了过来,倚在阳台,幽幽地:“阿天,好久没你父女俩这么开心了。”
“妈,新的一年来了。”秦天轻轻地叹了口气,“旧的,都结束了。”
老妈:“阿天,你爸在干苦力。”
“我知道。”
“村北口那座桥,快要通了。”
“嗯,我刚去看过。”
“阿天,你的生意会不会亏本?”
秦天笑了,转过身,望着四十几平米的老房子:
“妈,我家太小了。”
老妈叹了口气,转身朝里走去,轻声地:“买不起啊。”
“铃铃铃……”家里新装的电话响了。
“哪位?”秦天很痛恨现在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否则大过年的,烦心的电话就不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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