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悯怀看着这样的温晏,心里顿时有迟疑闪过,不过很快便被他的理智给压了下去。
“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的。”无数感情皆被司悯怀压在了平静之下,他的双眸之间是不同于过去会有波澜荡漾的柔和,而且如同刚从山脉之间开采出来的宝石,其上布着一层厚实的石头,所有的光芒皆被隐藏在地下,直到某一刻被人打磨爆发出来。
司悯怀敛去眼底柔和,平静地仿若是根本就不在意温晏一般,他残忍的拂开了温晏的手,然后道:“山西我势在必行,倘若你不愿跟我一起去,那我便独自一人去,也是无所谓的。”
温晏被司悯怀的冷淡刺痛了双眼,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然后在顷刻之间,仿若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空气,一下子感觉到了窒息,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并且开始怀疑自己如此隐瞒到底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也许,他从一开始便不应该隐瞒司悯怀,而让他们就此冷战,如同形同陌路一般,毫无交谈,即便是再度面对面想坐,二人之间竟然只留下了冷淡与无法交心的隔阂。
这到底是为什么。温晏无声的质问自己,但是在下一秒,他便得出了结论,让他与司悯怀二人之间越行越远的不正式他自己吗。
温晏扯了扯嘴角,心里多了迟疑,到最后他仿佛是迷失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找不到方向了。
司悯怀原以为自己的决定会遭到温晏的强烈反对,但是在这会儿却只得来对方的两个字,温晏如此反应稍稍有些出乎了司悯怀的预料。由于他并不希望自己看到温晏的模样而心软,司悯怀并没有将目光放在温晏的身上,而是直接地注意力摆在了虚空中,像是单纯的在发呆一般。
不过这会儿他又忍不住去担心温晏,身体率先思想一步,将目光落在了温晏的身上。
温晏并未抬头看着司悯怀,而是垂着脑袋,将后脑勺暴露在了司悯怀的视野之中,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思考着,在权衡了利弊之后,他终于发现了无论如何,他心里最为重要地还是司悯怀,他答应文一舟的要求也好,听从文一舟的安排也罢,从始至终他的愿望也不过是一个。
那就是将司悯怀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论是谁都别想夺走他。
不过如今看来,反倒是他自己将司悯怀推向了远处,到此刻他们虽然面对面而坐,而这之间却是横着一条鸿沟,深得要命。
而造成此时这幅模样的,虽然看起来是司悯怀的原因,可事实上问题还是出在了他的身上。
倘若他再坦诚一些,或许就不会这样了。温晏的脑海之中闪过司悯怀面露狰狞地将他摁在墙上质问他是否是跟文一舟相识的场景。在他死死隐瞒,不肯说任何一句话的时候,他隐约之中在司悯怀的眼底瞧到了受伤,也许…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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