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钺也不知道自己是等了多久才等到司悯怀开口出声,到底是过去了数秒钟还是几分钟,反正他还是等到了司悯怀发言。
“什么时候开始。”司悯怀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就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尽数磨灭了一般,在也看不到有任何的变化。
“随时随地。”宁长钺回道。
“那就现在吧。”既然无需担心温晏,他也不必再拖延时间。迟疑也不过是因为在乎温晏的想法,不过现在也便没有这个必要了。司悯怀索性就立马应了下来,并且道:“越快越好。”
“?”宁长钺闻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司悯怀会这么急切,不过他也只是愣了数秒,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旋即抿着唇缘点了点头,“好的,我会现在给你安排。”
“好。”司悯怀潦草地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多少愉悦神色,仿佛仅仅是为了应付一般。
宁长钺看着表现得有些异样的司悯怀,薄唇翕动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很快便又消失在了双眸之间,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点痕迹。
男人心底那一丝因为欺瞒友人而产生的愧疚终究还是被从未改变过的忠诚压过,然后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点踪迹。
因此,男人最后也只是动了动嘴巴,却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司悯怀面色阴郁地坐在沙发上,便挪开了视线。
接下来的时间里,司悯怀恢复了白天在宁长钺这里,而晚上便和温晏睡在一起的习惯。
但是,司悯怀与温晏二人即便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却从走进房间睡觉到起来离开房间,似乎都没有一两句话的沟通,可以说若非必要,便不会轻易开口搭话。
除了司悯怀醒来便奔着宁长钺的房间而去,到晚上才回房间以外,温晏自从是答应文一舟稳定提供数据之后,他的行踪便越发的诡异起来,倘若说过去温晏是在司悯怀离开后离开,在司悯怀回来前回来,无论司悯怀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他都能够看见温晏的身影,那么现在便是无论何时,他都不一定能够看到温晏,即便是在该睡觉的时候。
最近这几天,司悯怀经常能够察觉到温晏是在半夜三更回来的,这让司悯怀尤为担心温晏的反常,并且有种想要开口问他的冲动,可偏偏碍着冷战,将这股担心劲儿憋在了心里头,愣是没办法说出口来。
而温晏这会儿也成了个闷葫芦,就好像是在跟司悯怀较劲一般,比着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的比赛,便是瞧见司悯怀一脸的不愉,却也依旧是闷声不响,将所有事情都埋在了心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司悯怀和温晏二人就如同是同一个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即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只是对视了一眼后,便立马扭过头去,将视线给错了开来。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但无论对谁来说,这都是一件极为煎熬的事情,就如同是一根刺卡在喉咙之中,咽不下去。
不过,很快,这种安静得让他们尤为窒息的氛围就被轻易地打破了彻底,而那些本被他们摆在面前却又被刻意隐瞒着的问题,终究是迎来了揭晓的那一刻。
那夜正浓,已是弯月升至半空的时候。
司悯怀同往常一般,差不多七八点的时候便从宁长钺的房间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夜晚又如同前些日子那般,即便是到了深夜,也不见得温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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