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那个化工厂附近还有一大片工人的住宅区,也被爆炸吞噬地一干二净,没有一个幸存者,爆炸引起大火整整烧了三天,直到只剩下灰烬的时候,才因为没了依附的根据而消失。
伦敦的雨仿佛是一个笑话,任由这场火焰嘲讽肆虐,耀武扬威。
“我知道。”维恩点点头。
“那件化工厂有一部分属于我们,他们那天只是想着去看看而已.......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也该猜得出来了。”艾伦叹了口气,即便是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父母的逝去始终是他心上抹不去的阴霾。
提起了这样沉重的话题,两人也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趣,沉闷地喝着酒,艾伦正准备往杯子里再续一点,拿起酒瓶却觉得莫名的轻,仔细一看,桌上的几个酒瓶里都已经一滴不剩。
他高声朝着吧台处正擦拭酒杯的酒保嚷道:“再给我拿瓶精酿过来。”
酒保应和一声,低下头去找,半天抬起头来:“抱歉,朋友,那已经是最后一瓶了,你是要喝点一般的?还是就这么算了?”
他显然是很熟悉这位老顾客,嘴上是问着艾伦的选择,手在挂着的抹布上擦擦,拿着账单过来了。
艾伦看也不看眼,直接刷刷两笔在账单上签了字,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几张英镑:“老样子,这是你的小费。”
“好嘞,您慢走。”酒保接过小费,这样出手阔绰的人在这种店里可不多,应该是只有艾伦一个会这样而已。
酒吧里看不见太阳,也没有时钟,出来才发现已经是深夜。
艾伦略有几分醉意,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维恩勉强算是清醒,但几杯啤酒下肚,酒精麻痹下的大脑运转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他现在的感知能力降到低谷。
脚步也有些虚浮,深深浅浅的步伐踉跄着前行,好在这段路还比较平整,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或者突然摔一跤之类的事发生。
“再见了.......维恩,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艾伦摆摆手,外面已经停着一辆等着他的豪华马车,车夫连忙奔过来扶着自家主人上车。
维恩摆摆手,表示不需要,艾伦也不坚持,拍拍马车夫的肩旁,那人一扬鞭子,马拉着车自己哒哒地跑起来。
清脆的马蹄铁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在静谧夜晚的衬托下,显得有几分恐怖。
阴影处,一双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维恩远去的背影,那黑暗中的血色越加鲜红,浓郁到像是要滴出来似的,影子蠢蠢欲动,鼓动着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异态。
那应该被称之为手的部分,前端带着尖锐的利爪,上面挂着些许不明的红白组织,让人不想去仔细想到底是从哪来的,又是什么东西。
还不是时候。
黑暗中的监视着维恩的生物这样告诫自己。
还不是时候。
它最后看了一眼维恩,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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