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公冶良闻公冶长与公冶离转述钟衍之言,皱着眉在书房厅中来回踱步。
“三分利,他钟衍当真敢要!”公冶良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公冶离轻叹一声,“父亲,那我公冶氏究竟应不应他钟衍?”
公冶长长叹一声,“不应?不应岂不坏也?这钟衍所提三分利,看起过分,实则紧紧拿捏住我公冶氏底线,再者,我公冶氏若不与其合谋,这钟衍岂不与他人合谋?到时我公冶氏损失便不是三分利也。”
公冶长忿忿道:“那也忒便宜那钟衍了!”
公冶良摇头笑道,“看似是便宜了他钟衍,其时一墙之隔,得冶炼之法当易百倍,况我公冶氏得此等百锻铁,再以公冶氏锤炼之法,其时何等神兵兵刃制作不出?”
公冶离点头称是,“确如父亲所言,只是那钟衍要差人监管这兵刃打制,我恐其窥探我公冶氏锤炼之方。”
公冶良冷哼道:“其不言为我公冶氏留一间锻造室?往去应他时,言说再留一间锤炼室,锻造室任由的他监管书写账目,锤炼室不许他入内一步!”
公冶离点点头,“父亲所谋甚详,如此当无忧也。”
公冶良道:“稍顷汝便往钟衍府上去与他定约,需得把握时机!”
公冶离应诺之后自去。
却说司马平确定大夏使团确是没至一繁荣之城便大肆采购后,心中顿定,遂筹谋归雍之事,函阳君秦谷那边,他使人知会一声,秦谷当即回应,言说司马大夫但教启程,即便动身。
司马平这下方才舒心了些许,待与梁王书,言说欲行,即将动身之时,秦谷又闹出了幺蛾子。
秦谷言说其必须乘用马车。
司马平当即就怒了,“早先与汝言说,不可留下此女子,汝非要留下,如今归程,大军轻骑,汝却要乘马车?何其谬也!”
秦谷亦怒道:“司马平,汝岂敢这般与本君说话?”
司马平冷笑道:“我如何不敢,汝秦谷能做的偌大好事,莫非容不得我说一句?”
二人争的面红耳赤,秦谷冲着兵士怒吼道:“还不速速与我寻车马来?”
司马平能怒斥秦谷,兵士却不敢忤逆秦谷之言,只得为秦谷寻来车马,司马平虽深恨,然若是秦谷有失他也脱不得责任,也只得任由秦谷这般。
大军启程,梁王早先便闻大夏一路采购,因此只使人将赶制的大乾兵士所穿样式的两千套衣物送往韩成处。
韩成这数日虽然心急若焚,直欲奔回城中探看韩肥,然其生恐梁王自此拿捏,再夺其兵权,故苦苦忍耐,梁王令并军服至,韩成使人暗探的大雍行军路线,待闻探马来报,言说依大雍行军速度来看不过一日百里时,韩成心中便有计也!
韩成引令兵士外着大梁军衣,内穿大乾衣物,探看大雍行军路线,于一处峡谷前预先埋伏,毕竟梁王之令不是将其尽数击杀,只是挑起事端罢了。
待到下午,韩成便到埋伏处,而大雍使团尚离其埋伏处三十里有余。
韩成传令下去,令其尽弃大梁衣物,然秘唤心腹十余人,令其暗藏梁衣,其时众军奔逃之时,将梁衣弃之便可,无需多为。
一切计较完毕,只待大雍使团至。
却说这行了一日,两千轻骑竟行了不到百里,宛如遛马一般,司马平心中憋着一口气,幸而秦谷还算识时务,自己未乘马车,也克制住自己未与那赵紫卿卿我我,不然司马平说不得飞马奔至马车前,夺了兵士长戈,一矛捅进马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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