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喃喃道:“是因为我的血?我的血能解毒?”肖月虹道:“如若不然,你身中钟玄离的飞镖又为何没有中毒迹象?”李凤歌道:“可我从来不知我身上的血能解毒,为什么突然间便可以了?”
肖月虹道:“因为紫……”突然浑身一颤,银牙相撞,身上冷汗涔涔而下。肖月虹低声道:“毒发作了,你要不要我?”
李凤歌怔住了,欲言又止。肖月虹道:“你……你不肯要我是么?”声音中多了三分愤怒和三分害怕。李凤歌道:“我……我……”
肖月虹见他迟疑不决,只觉羞耻难当,恼怒无比,猛地伸手将他推开。却因身子乏力,一交摔倒地上。李凤歌伸手欲扶,肖月虹厉声道:“别碰我!”
李凤歌怔在原地,忽然翻身去找那把匕首,捡起走到肖月虹身边。肖月虹冷冷地瞪着他,咬紧银牙,浑身颤栗,似乎渐渐痛得厉害了。李凤歌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起。
肖月虹道:“别碰我!”稍稍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只是侧过脸去。李凤歌叹了一声,道:“月虹妹子,张口!”
肖月虹尚未反应得过,只见匕首寒光一闪,随即一股暖流从头顶落下,滴到她嘴边。她迟疑之间,已有些顺着她脸颊流到地上。闻着一股浓郁血腥味,登时知道李凤歌割腕放血喂她,急忙张口接住。
李凤歌紧皱眉头,握紧了右腕,任鲜血淌淌而流。肖月虹道:“够了……我不喝了……也未必有用……”李凤歌道:“喝!张口,我的血有的是。”
肖月虹见他仍在放血,不敢不听,张口接了一阵。又忍不住摇头道:“我不喝了……”李凤歌道:“再喝一些。”肖月虹双手支在地上,侧过脸去,道:“血味好臭,我就是不喝。”
李凤歌大怒,道:“我已经割了腕,你不喝也得喝。”肖月虹吓了一跳,乖乖张口喝血。又喝得一阵,李凤歌身体晃了一晃,险些摔倒。肖月虹道:“不许放血了!”抓过他右手,点了臂上穴道,又撕下裤角给他包扎。
李凤歌只觉面前一片头晕眼花,险些站立不住,摸着地缓缓坐下去,道:“你说我的血能解毒,喝了我的血好上一些吗?”肖月虹道:“似乎克制了体中那股燥动,我调息试试。”打座拈指,运转玄功。初时眉头一皱,脸色甚是难看,运转得一会,竟慢慢红润起来,虽仍苍白得很,但总归比先前好上许多。
李凤歌道:“有用吗?还要我放血吗?”肖月虹道:“再喝你的血不便吸干了你吗?”说到这脸上不禁微微一红,所幸夜色尚黑,看不清楚。
李凤歌道:“我去喝点水就又有血了。”话虽如此,却全身乏力,难以起身。肖月虹运转元功调息得一会,只觉体中多了一股至纯真气,每当她运功而转,至纯真气便随着她气息而动,钟玄离飞镖上那股剧毒被这股至纯真气一牵一引,缓缓缩成一团,不再散开。
肖月虹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想:“紫清玉石已化在他气血之中,再加上他是童男之躯,体中气血旺盛无比,两者相宜才有这股奇怪的元力真气。钟玄离飞镖上的毒属于阴毒,他元力真气纯阳猛刚,因此克制着阴毒……只怕如今想取出紫清玉石已是极难,也只有和他交……之后,阴阳互济方能得到。”想到这,脸上又是一红,心想:“他宁可割脉自伤,也不与我……难道我便那么……那么……”越想越气,侧过身去,不愿正面对他。
李凤歌不知她在想什么,坐在地上缓缓调节体中燥乱的气息。他割脉之时体中紫清真气澎湃四涌,此时收入丹田中,却颇有不易。
肖月虹低声道:“你现在身上有股很强大的元力真气,只要学会运转之法,当今大多修道者都未必能打得过你。”李凤歌一怔,道:“运转之法?怎么运转?我体中何时有什么元力真气?”肖月虹道:“你上山来时可有碰到过什么东西?或者吃过什么石头?”
李凤歌苦笑道:“我上山到现在除了水便什么也没吃过了,再说,我怎么也不会吃石头啊!”肖月虹奇道:“那怎么会……你到山上还遇到过谁?”
李凤歌将与他们分散之后的事尽皆说了,只省了尹听雪杀害师叔之事,他始终觉得那件事说出去于人于己都大有不利。肖月虹道:“原来土穿壬被尹听雪追杀过,尹听雪是玉鼎派第一高手,修为比之土穿壬只高不低,土穿壬的确打不过他。黎瑾又是谁?我没听过。兰儿应该是方兰,也是玉鼎派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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