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弟?”其中一个稍微胖些的警员问康歌。
“7年前的录像带事件,你们知不知道?”康歌一边抽着烟,一边歪着嘴炫耀似的神情。
“倒是听人说过。”胖警员说。
“那个我知道!”另外一个皮肤较黑的警员说道:“我在调到这边之前,就听过。当时轰动整个警界。”
康歌捏着烟嘴,吐了一个眼圈“那案子就是这俩小伙子破的。”
“真的假的?”胖警员从桌子上跳下来,往里面看得更深,想要把屋里两个年轻人的样貌都刻画得清楚。
何凉蹲下身子,掀起蒙尸布。何凉修长的眉毛和高鼻梁把面部分割得恰到好处。
他的嘴巴时不时地动着,偶尔抬起头和夏泽轩交谈。夏泽轩也是单膝蹲在地上,偶尔把手指放在嘴里,又会因为发现什么细节便拍拍何凉的肩膀。
两个人的合作就如同福尔摩斯和华生,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狄仁杰和李元芳......
三个警员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细微的火星燃烧着脆弱不堪的卷烟纸。纸慢慢地蜷缩化成灰黑色的浮灰,随着有节奏地抖落,浮灰像枫叶一样左右摇晃,降落在地上。
康歌把烟头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一捏,走到门前,扶着门框,打了个哈欠“结束了没?”
何凉和夏泽轩没有回应,他们几乎要把整个尸体都刻画在脑子里。
“具体情况我们都拍过照了。”康歌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别把最佳验尸时间给耽搁了。”
何凉停顿了一下,“这是......”何凉从尸体的皮带里挑出一根细如发丝的小草。
“k哥,可以了。”何凉比了一个“ok”的手势,站起身来,那两个警员也走上前来把尸体抬走。
“那我们就先走了!”康歌回身摆了摆手,留何凉和夏泽轩待在原地。
何凉摸了摸下巴,看向夏泽轩问道:“我们现在跟你舅去一趟公安局?”
“正好把那两个大小姐接回来。”夏泽轩把手背到后脑勺“看来又有的忙咯。”
公寓外头,闪着红光和蓝光的警示灯预示着这里发生的不讨喜的案件。一个年轻小伙从公寓外头回来,看到这个阵势,甚至还拿出手机拍下来。还有一个上班回来的上班族,则是撑着雨伞要探着脑袋往警车里瞧。
途中一个卷发大妈被警戒线拦过,还要踩着那道线往里走去。被严厉地训斥一番,又只好抖抖肩膀说太黑了没看见。
走到一边,那位卷发大妈又拍拍胸脯和另外一个大妈保证道:“肯定是7楼那家小媳妇儿又被打了。”
“是吗?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是啊。”
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看着憨厚老实的中年人往前一站指着警车问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卷发大妈把脸一歪,手挡住自己的脸,还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就是7楼那家......”
这时,雨下得更加凄厉,盖过了那一阵阵的音浪。围观的人不一定会制造流言蜚语,但那些污秽不堪的言论,又是何种居心的人制造的话题?似乎抢占了第一手资料,把握了第一手八卦,就可以控制住身边听风就是雨的同类。
于是听的人或许会讥笑,有的人还会思考加以辩驳,但大多数的,还是会当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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