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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村中的歌声之一)

“咱俩个一起到县里,晚上看县剧团演出,不用买戏票,我哥是县剧团团团长。”“好!”

我这时候在农村,还是一个少年,还一点没有挣钱的能力,平时连一元钱也没有在口袋里装过。我渴望看到县剧团演出,像渴望到北京去一回一样的心情。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并且看县剧团演节目不用付钱。

我一口答应,连给母亲说一声都没有,就跟上何成乐一块,步行去县城。

县成在村子以西,离村子六十里,过路的客车是有的,乘车只要一元钱,可这一元钱我们俩个都没有,但为了看上晚上县剧团的演出,不用花钱,为此步行也乐此不疲。

快吃中午饭的时候,何成乐引我到了县剧团演职人员住的小院子内。

一进大门内,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当中,有一位县剧团拉板胡的老师,正在拉板胡,拉的是一曲接一曲的秦腔唱腔旋律,高昂,明亮,像空中飞过的小鸟,直穿透我的心中。

我看了那拉板胡的老师,叫不上他的名字,感觉里却是早就能认得他,因为县剧团到村子里演戏,我见他坐在村舞台东边乐队里拉板胡,为县剧团演员唱歌唱戏伴奏。他的头发厚实,显得长且黑油。一双眼睛略闭,沉醉在自己的琴声中。

我站在他近前听他拉板胡的时候,他也望了我一眼,却不知我是他音乐的最忠实的听众。

我听他拉的板胡声,说不清为什么竟能被他的板胡声所紧紧地吸引,像长着一双长长的双手,抓住我的双手。这会儿,只有一件事,就是听他拉板胡,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声音,像看到了春天的花儿开放,各种红的白的黄的,花儿的芳香,不由得让我不愿离开他。

我和何成乐听了一会儿后,何成乐让我和他一起到他哥的屋子里去。

“走吧”“我再听一会儿。”何成乐见叫不走我,他就先到他哥屋子里去了,前面不远,有一排平房。

我听了一会儿后,才离开这位拉板胡的老师。

我是在何成乐引着,因他哥是县剧团当团长,才有机会来到了县剧团的住处。

何成乐这时候,一定是在他哥的屋子,他哥给他买了县剧团食堂一大碗面条正吃着,肚子饿了,走了六十里路,消耗体力,所以吃起来饭时,吃得狼吞虎咽一般。

这时正是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身无分文,在哪儿吃午饭呢?肚子饿的事,这会儿这样真实,它发出的信号,像在折磨着我的肉体,肚子那么松了,一定要由食物来填一下它,才会给身体充了电一般。

我怎么才能得到中午的一餐便饭呢?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总会想找一些熟人,渴求赐给一碗饭。

县剧团,也有我们一个村子里一位村人苏宝良,在县剧团搞乐队工作,我来到了进剧团职工的宿舍小门内。

我问了一位,打听后,得知宝良在东边的一间房子内,我找到了宝良的住处,很小一小间内,住着好几位。

宝良一见我吃饭时来了,二话没有说,立即去县剧团食堂,买了一大碗面片端到了我的面前,“大海吃饭。”

我从宝良手上接了这一碗面片,就大口大口地吃起起来。

这时候,假如有上帝站在我的面前,就是宝良小屋内,见到我端着一碗白面片的吃相,一定会笑我,对我说:”不是肉体饿,而是心饿.孩子。吃饭不要那么快,慢慢吃就行了。”

这时候,父亲母亲也一定正为我操心,这大海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还不会回家。父亲一定会劝母亲说道:“大海这娃,你不要操心他,他会想到办法的!”“到那里去,该给大人说一声。”母亲总是这样说着。

当我到我了宝良屋内,宝良一定会想到,大海这时候赶到我的屋内,一定没有吃午饭,别的话先不要谈,吃饭对于大海来说是大事。宝良是了解农村人的肚子问题,他也一定体会到农村人肚子饿了时的那种难受劲儿。

吃完了一大碗面片后,我把一个大白碗给了宝良,宝良接住,送给了食堂洗了后,才又回到他的屋内,和我说话。

宝良问我:“你跟谁来的?”“何成乐。”

宝良也知道何成乐是县剧团团长的弟弟。宝良立即就明白我来的用意,晚上县剧团有演出,一定想看一场演出,从乡下步行六十里到县城来,真是戏迷啊!

我坐在宝良室内向北的窗子下面一张小红桌前一把小椅子上面。

宝良就坐在床前,我看他双眼的时候,他的双眼充满稚气纯真,他在县剧团乐队吹笛子已经好几年了,应是一位老练的县剧团乐队的乐队队员了。没有进剧团之前,他和我是一样的,也是农村娃的身份,到了县剧团乐队,一下子改变了命运。这让我极羡慕。我也爱好音乐,可我还在音乐大门之处,他却已经是进到音乐大门内的人,是和音乐整天融在一体的人。

我当时极迷信县剧团乐队的乐谱,这对于我来说是宝贝一样重要,我总以为县剧团乐队的谱子好听,同样的秦腔,我们的秦腔是老土的,人家县剧团的秦腔就好听,这一定是我当时的欣赏水平提高了一步。

我对宝良说:“宝良,把你们县剧团秦腔乐谱给我一本?”

“秦腔你不是都会吗?”“我们的不好听。”“都一样的,我们也是根据老秦腔改造了一下。”

我此时望着宝良的双眼,看他那双眼流露出一种亲切之感。听宝良这样一说,还以为宝良拒绝了我的要求。

此时,我是不是在梦境?梦中来到了县剧团,村人宝良的小屋内,一心想让宝良给我找一份秦腔曲谱。

我受什么神秘启示一样:你要表达什么,就大胆表达吧,要不,就会失去一次机会。

我听见了一种来自高人的声音:“孩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说出来。好比肚子饿了,一定要给人说我肚子饿了,一定要讲出来,不讲,别人就不会知道你的这种要求的”。

我是真正爱好音乐吗?这一阶段时,我让音乐之神迷住了,它是我的好朋友,我和它是形影不离的。我有一把笛子,上山干活的时候,都带着它,干活累了的时候,都要拿起笛子吹几首。

像是有高人在为我默默地打气,我还是求宝良,“给我寻一本你用过的秦腔乐谱吧。”

我的真心一定打动了宝良,再还有同村人的感情,宝良对我说:“让我给你找一下?”

宝良打开了抽屉,翻了几下,找到了一本秦腔唱腔曲谱,是县剧团油印的,给了我。我得到这秦腔乐谱后,真如得了一件我的心爱之物,有一种盼望得到一个什么,千万次的寻找后它真的就来到了面前,心情自然有种喜悦。

下午五点,县剧团何团长吹起了集合的哨子,全团的人迅速在院内小操场集合。

何成乐到宝良的宿舍内对我说:“我给我哥说了,咱俩个站在县剧团乐队里面,一起到城北剧院。”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就是提前到剧院内,省了晚上进剧院大门收票那一关。

宝良也听到了吹哨子集合,带好自己的乐器,一把竹笛,装在一个布套里,对我说:“你跟我们站一体。”

我和何成乐,不是县剧团乐队的人员,却充着县剧团乐队人员,为了省那一张两毛钱的戏票钱,做这种好笑的事情。

关于我和何成乐步行六十里,来到县剧团住处。何成乐当时一进他哥屋内,就跟当县剧团的团长的哥说了:“我把我的一个相好的大海也引着,能晚上一起看县剧团演出?”

何团长说:“你怎么能这么干,引外人来看不要买票的戏,也不怕县剧团的人提我意见,你们都这样做,我们也叫我的相好的来看县剧团演戏,也不用买票.就这一回,以后再不要带人了.”

何成乐说:“大海是真正爱好音乐,别的人我不会带来的。”

这是以后何成乐给我学他哥给说的话。他当时心态,让我和他看一场剧团的演出,那比什么都要开心了。他的哥说了他几句难听话,他也一点不在意。

县剧团小院中间,全团人员很快站好了队,我和何成乐站在了乐队人后面,真像是县剧团乐队的队员。

何团长演出之前讲话。“我们是党的文艺工作者,我们走在大街的地时候,一定注意保持队形整齐,千万不要乱队!你走你的,我走我的,给人一种乱散的样子。”

全团人没有一个人乱说话。团长发令出发,全团人集合好的队伍,就向城北一个大剧院走去,是晚上演出的地点。

县剧团队伍,从大街上向北经过的时候,街上的人还用特别的眼光,停下脚步,望望这只文艺队伍,一定会猜想到:一定是今晚上在城北大剧院演出。

我和何成乐,我们俩个充着县剧团乐队人进了剧院内。

县剧团的人,都上了舞台上面,准备晚上演出的事情去了。

我和何成乐,在舞台下边后面的座位上找了个空座位坐下了。这时候,何成乐望着我笑笑,一定想到:我们俩个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晚上就能看一场县剧团的演出,并且又没有花到自己的钱,这真是一件极幸运的事情了。

晚上七点半演出开始。红色的大幕在悦耳的音乐声之中拉起。

演的是小节目,一个接一个进行。

有一位个子高瘦削脸盘的男演员唱了一段秦腔《红灯记李玉和唱的,临行喝妈一碗上酒。

还有一个合唱,是《白毛女歌剧太阳出来那一段。当我听到时,内心中有一种激动,太阳天天都升起来,对于从旧中国变为新中国,对于当时刚翻身解放的人们,觉得如同见了真的太阳一般,那种幸福感受是发自内心的。

两个小时的演出,对于我来说,像是一瞬间一般。当县剧团一位女主持人向观众们说:“亲爱的观众们,演出结束,欢迎下次再来光临。”

一面高高的红幕落下后,观众们纷纷向大门外潮水般的一般涌去。

我和何成乐走出了剧院,晚上住宿是一个大问题,何成乐一定会到县剧团他哥的小屋子住,有一张小床,最多睡上两个人。

何成乐出了剧院门大门外,没有问我晚上住什么上地方?他混如人流中,我一时找不到他。

我身上没有一元住宿钱,这晚上如何渡过呢?我想到了同村中有一位远方的亲戚,在县公安局工作,我只好到县公安局打听,找到了亲戚住的小屋内。

我到小屋门前,敲了一下门,亲戚为我开了门。晚上,让我睡在他的床上,这样过了夜。第二天天亮之后,步行六十里路返回了乡下的村子家中。

到家里,也是家里人吃午饭的时候了。又是一天的午时,一跨进屋内的时候,见门内的地上,有一大片白亮亮的太阳光。我一跨进门内,就踏上了这片亲切的太阳光了。

院子内以东以西各有两面高高的院墙,午时的太阳光正好照在墙上时,那两面墙立即变得耀眼起来了。

我觉得那午时的太阳都一定会为我说亲切的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不知道,你妈你大,你一晚上没有回来,不知你到那里去了?晚上睡觉都不安。”

我一跨进门内,我的父亲本来端着一碗杂面条正吃得香,见我到了屋内,像久别重逢一样,马上放下自己的碗,找到了家时最大的一个黄磁碗,用手中的筷子,把锅内的杂面条,给我捞了干干一大碗,让我吃。母亲亲自用她的筷子,给我碗里放了油炸的辣子,那辣子红红的,是那种辣面子的辣子,用油炒的,母亲给我放到饭碗内的时候,把碗内的面条染成了红色,特让我感到这碗面条不同寻常的好吃。

有一年秋天的一天早晨,新的一天来到了.我家三间土瓦屋以西近处,有一个猪圈,养了一个长勃子的母猪,架子很大,瘦得皮包骨头的,肚子总吃不饱。那时候养猪,没有什么好饲料,母亲总让我上山打猪草,来解决这口母猪的肚子问题,同时它也是关系着我家花钱的大事,下了猪娃,父亲挑到肩上卖。

这天早饭之后,母亲站在案板前,对我说:“大海,你上山打猪草去,母猪没有吃的了。”

我从屋子里出来,院子东边墙下边,放有一个大的笼子,是用藤条编的,我提着这个笼子,裤子口袋里还装有一杆竹笛,准备到山上练习吹。

到了山的半山腰,有一个红岩洞,洞口像一面打开的大门,洞前地上有一块四方的小石头。早晨的太阳,照耀在这一块洁白的石头上面,变得如白玉般光亮.

我的后来的音乐方面的故事,有他开始的地方.我长大后,读《红楼梦时,读第一回,知道女娲氏练石补天之时,是在大荒山无稽岩下,炼了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女娲氏只用了三万五千六百块,单单剩了一块未用。谁知此石自经锻炼,灵性已通,自去自来可大可小。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哀。

我的这个村中歌声,是和我人生的故事联系在一起的,我对音乐的热爱,是从练习吹笛子起步的,是在村北的一座山半腰,这山的名字叫虎头山,整个山像一个大的虎头一样,半山有一石洞,石洞前有一块四方小石,它让我坐过,有过这样一个机缘。

按母亲对我的要求,要好好打猪草。好笑的,我这时间还是一个少年,是一个并不好好听母亲话的少年,却迷恋在自己吹笛子的笛声中。上到了虎头山上,应先给猪打草,草打好后,再去练习吹笛子,我却先吹笛子起来.

吹了一曲觉好听,再吹一曲,一直吹到了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觉出有了点问题.

离我不远的地方,就是从山上下来的一条弯曲的山路,有村中大人们背背笼扛镢头下山的人,从面前经过,他们下山路的脚步声,清晰地响在我的耳朵里,我这才急了。我面前是一片平的荒坡地,长着牛吃的那种草,当地人叫毛老鼠草,草的头上,有一稻穗形状,那粒子却不饱满。它的枝上两边,却有稀稀的嫩叶,嫩叶不长,短短的。这种草哄骗得了牛,却哄不过一般的猪,猪的嘴头比牛高。

此时家里的母亲,在屋内几次听到母猪的叫声,就有些急了。一定会对母猪说:“你稍等一会儿吧,大海打回来草,你就有吃的了。”

这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可我只顾自己吹笛,打的猪草一把没有,笼子还是空的,这时候我才真正心急了,如果笼子打不满草,猪没有啥吃的,主要的是怕母亲打我一顿,我这才来了劲儿,就把那毛老鼠草用镰刀割了一大笼子,提回到了家里猪圈前。

我站在猪圈石墙前,这石墙,是父亲从丹江河用架子车拉回来大的有楞角的石头垒成的。这石墙虽然高,猪饿了的时候,自己就翻了出去,到处自寻吃的。我这时候,怕母亲看见了,我打的草不是猪吃的草,是牛吃的草,就把笼子的草一下子倒在了猪圈里了,那头饿极了的母猪,这才肌不择食的大口吃起来。这一次幸运的是母亲没有看我打的草是不是猪草,母亲也没有真追究。我进到屋内吃午饭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怕母亲问起我起来,我会怎么回答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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