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林回到家,将自己与女儿商量盖房的事与老伴说了一遍,老伴当即说道:“咱们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让咱明白,人活着图个啥?不就是有个安乐窝,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着吗?咱这闺女自打嫁过去,真没有享过几天福,也可怜了可贵这孩子,盖房子都没有时间,咱不操心谁操心呢?”
“你这话说得在理,你与咱儿媳妇商量一下,打明个起,你在家看好孩子,我这些日子里帮着女儿将房子盖起来,也省了我们家一桩心事。”杨青林觉得儿媳妇那里,应当由老伴去说,毕竟是女人之间有话好说。
“这个你就放心吧,咱这儿媳妇是个讲道理的明白人,自进了我们家门,哪一件事不依着你哩!”老伴的话让杨青林觉得,自己的儿媳真的是天底下难找,儿子不在家,她家里家外,打理得让全村人羡慕。
第二天一大早,杨青林步行去了河边的码头,这码头离杨柳村不到一里路,穿过一片稻田地,了河堤,便看到河堤下二滩一片开阔地,大约有二三亩地的光景,这就是村里人称的码头,开阔地靠河的岸边有一块突出部分,建有一个略高出二滩的平台,平台停着一辆小型吊车,拉沙子或石头的船停靠在那里,就可以通过这吊车将沙子或石头卸在那片开阔地,堆成小山丘。虽然码头很简陋,但是这十里八乡建房用的沙石大多来自这个小码头。据说就这个小码头让杨柳村每年增加不少的收入。
杨青林沿着通往码头的车道径直走了下去,由于天太早,码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踱步围着码头转了一圈,才看到从河堤下来一个中年人,老远就对他喊:“那不是杨叔吗?这么早到码头来,又想盖房子啊?”
杨青林听到喊声,循声望去,下来的是这里开吊车的包二,就看他一边挥着手一边跑下坡来。
“怎么着,我不盖房就不能到这里来看看啊?”杨青林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包二说着人已经站到了杨青林面前,递过来一只烟,随着“吱”的一声划着了一根火柴点,杨青林吸了一口烟,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今年的沙石什么价了?”杨青林吐出一口烟雾问道。
“哎,杨叔,您不知道,今年比去年涨了至少三分之一了,没有办法,现在盖房的多,就是这么个价,现在船运来的货,立即就有人要,基本剩不下,不像你去年建房时,那是船停在这码头三天,不一定能找到要货的,而今是要货的要等船来,并且还要提前预定呢。”说完抬手指着码头堆的沙丘接着说:“你看这堆沙子,这是他们提前三天订的货,估计一会就来拉走,我怕误了他们拉沙的车,所以提前过来了,不然我还要再睡个懒觉呢!”
“我也想订一船沙子与一船石头,得几天才能来货?”杨青林没有想到这沙石还这么畅销起来,并且还要提前预定。
“您要是要的话,毕竟我们是一个村的,可以优先照顾,也得两三天,现在是一天一船沙,隔天一船石头,您如果急用,后天来的沙子先给您!”包二语气中有点含糊。
“你别觉得我去年盖了房,来给你开玩笑的,我现在就按你说的时间定一船沙子加一船石头,越快越好,给我送到小王庄。”杨青林一本正经地说。
“您给别人要的,那就再等几天吧!”包二试探地说。
“怎么?让我等什么,送到小王庄也没有外人,我帮着闺女家进的,他这几天就要动工,所以才这大早的来找你,不然也没有这么急。”杨青林说的这些话让包二不敢怠慢,这杨叔家的闺女秀花比他大两岁,小时候可没少帮了他的忙,现在这位姐姐家用沙石,自然要享受同村的待遇。
“那好,您放心,说几天送到咱就几天送到,那就确定后天送到小王庄,您在庄头等我们送沙石的车就行!”包二十分肯定的语气让杨青林放心了。
离开了码头,杨青林又找到去年领班给他盖屋的杨再兴家里,杨再兴没在家,听他媳妇说这几天天不亮就起身走了,说是去离杨柳村有十几里地的胡李集去盖房了,每天晚天黑了才能回来。杨青林叹了口气,感到这料还好备些,只是这人不太好找,他突然心里着急起来。
杨青林离开杨再兴家,已经到吃早饭的时间,他一边走一边琢磨:“到哪里去找建筑队呢?假如两天内找不到领班的建筑队,就等于个零,其他的料都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哼!难道这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么?”
杨青林回到家,儿媳妇正在给孩子穿衣服,老伴正在厨房里盛饭,看到回来的杨青林,招呼道:“一大早出去,现在才回来,去哪里逛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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