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回家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就去见一面……”
文泉脑海萦绕着医生的话,无奈叹息,他不怕死,只是有些遗憾。他才二十五岁就癌症晚期。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基本宣判死刑。
把病历撕碎,丢到垃圾桶,文泉看了看自己的小窝,还真是舍不得。
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他准备回老家,再看父母一面,养育之恩今生无缘再报,临走前至少也要再多看一眼。
幸好他还有个亲弟弟,能够赡养父母,不然他是真的死不瞑目。
文泉想了想,回老家前也跟弟弟文丰聊一聊,看了看手表,现在应该没上课。
“喂,哥,什么事?”
文丰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他是医学生,本科大三在读。
“没什么,就是我要回老家一趟,临走前想跟你吃个饭,聊聊。”
“现在不行,课多,就要临近考试,你也知道我这苦逼医学生看书根本看不过来,没时间,只有周末能抽点空,哥你这两天就走吗?”
“很急,课多你就请个假。”
“实在很急那就等你回来再说,我们那老师也不好请假。”
“你就说你生病之类的,请一两小时假出来看病。”
“请病假?那我们老师可能得说,‘得了什么病啊?来我看看给治了,别出去浪费钱’,病假行不通啊哥。”
“……”
没约出来文丰,文泉也没说什么,他不想把自己的事告诉他。
那现在干什么?
网上订了回家的票要明天,现在才傍晚,还有一夜。
文泉坐在沙发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滴答,滴答……
周遭安静得过分,文泉甚至听到自己手表的声音,以往无比正常的声音,现在在他听起来,就是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文泉抬起手,看着手表,很老的款式,普通大三针,没有牌子。这是十岁那年,父亲送给自己的,之前是他自己在戴,据父亲说是他小时候捡到的。
总归现在是跟了自己,七年了,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把明早的闹钟调好,文泉随便弄了晚饭吃了点。然后把冰箱里全部酒都拿出来,不管是啤的白的。
咕噜咕噜。
也不用杯子,直接吹瓶,都是要死的人了,哪里还在乎健不健康,文泉只想大醉一场,然后呼呼大睡一晚。
总共二十来瓶酒,啤的白的七三分。
到后面,文泉思绪变得迟钝,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晕乎乎的,又像要飘起来,脑袋一涨一涨的。
“你还想活着吗?”
像是梦,又像是现实,文泉懵懵懂懂间听到一个机械的声音。
文泉无法思考,全凭本能,或者说潜意识里的答案脱口而出:“想!为什么不想!能活着谁他妈想死啊!”
说完,文泉便没了一点意识。
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文泉迷迷糊糊听到手表的声音,他想要睁开眼,却感觉眼皮有千钧重。
手脚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唯独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
哗啦!
文泉觉得像是迎面撞了墙一样,脸被撞得发痛,还有一些凉意。
眼皮终于轻松一些,似乎能看到一丝光线。
“把他弄醒。”
恍惚间,文泉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满满地不耐。
哗啦。
文泉的感官终于恢复作用,是水,是有人在给他脸上泼水。
同时,剧烈的疼痛汹涌而来。
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痛!
文泉睁开了眼,一个有些阴暗的房间,面前是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远一点还有个人,不过看不清,身子藏在阴影里。
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全是血痕。
等到文泉把一切看清,还在疑惑时,一股记忆涌来。
城主举办了一场展览会,压轴展品是三年前城主送给城主千金的顶级蓝色钻石,结果在展会结束不到十分钟,钻石不翼而飞。
城主大怒,全市守卫队全体出动,整个金城已经戒严,不许进出。
就为找到那颗稀世珍宝。
“快说,钻石在哪里?!”
横肉男子是守卫队队长严标,死在他手下的人不知几何,冤死者也不知凡几。
张白是负责看守钻石的安保人员之一,文泉现在就是张白。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自然离钻石最近的人嫌疑最大。
按照严标的行事准则,抓起来严刑拷问就对了。
啪!
严标又是拿起来鞭子甩在文泉身上。
嘶…
火辣辣地疼,文泉的思绪被完全激活,他才想起一切始终。
那个机械声音……
自己这是?
“嘴硬是吧?!”见到张白要死不死的一句话不说,严标有些生气,又是一鞭子。
但是这次文泉没有在意,他的思绪全被眼前凭空出现的全息投影屏吸引了。
“新手任务1/2:寻找到城主千金丢失的最心爱的蓝色钻石。
奖励:三年寿命。
失败惩罚:抹杀。
新手引导:告诉严标,任务物品在城主府邸后院下水道中。”
所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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