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晕过去之后,德顺公公马上将皇上抬到宣政殿安置,并找太医前去诊治。太医还没有到,皇上又跟正常人一样醒了,他看到眼前的太医问道:“朕又晕了?”
“是,皇上!”
“朕是怎么晕过去的?”
德顺公公不知道怎么形容:“回皇上,您晕过去之前,赦免了杨玉欢。”
“太医……你再给朕把把脉!”
“是!”
太医把完两只手的脉说道:“皇上脉相很强,身体很好,并无大碍!”
“朕还有两种脉再跳吗?”
“回皇上,没有了。”
“朕得的是什么怪病,每次遇到杨玉欢发作,特别是在伤害她时,这种病的症状就更加明显?”
“回皇上,杨玉欢或许跟皇上缘分未尽。”
“德顺公公,此话怎讲?”
“老奴也只是猜测,您晕倒之前,对杨玉欢的态度判若两人,您是要罚她,另一个您却又拼命要救她,然后,您就晕过去了。”
“那杨玉欢现在怎么样了?”
“回皇上,她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皇上,您就听老奴一句劝,杨玉欢,既然与皇上缘分未尽,何不把缘绪上,这样,皇上不就万事大吉。”
“你是让朕给她一个位分,也不再伤害她?”
“皇上几次想惩罚她,都伤到了您自己,老奴觉得皇上没必要再斗下去。”
“那朕再考虑考虑,如果真是这样,给她挂个位分也无妨,先让她把伤养好再说。”
……
这杖刑的痛,就是让你一次次的皮开肉绽,痛得撕心裂肺却又不容易挂。一杖下去就足以让人痛得生不如死,况且玉欢受了五杖,若真打完三十杖,玉欢就得活活痛死。
玉欢的屁股已经渗出很多血印,梦遥用太医的药小心的擦着。
“皇上真是太狠心,玉欢怎么受的了。”
“下手是太重,本宫也没有办法,不过这对于玉欢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
“娘娘,玉欢都这样了,哪里来的福?她也够倒霉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皇上在娘娘这里的时候回来。”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三十棍,只打了六棍,这还不算福吗?让本宫来擦药吧,你去把太医开的药熬出来。”
“是!”
……
第二天皇上在上早朝,德顺公公说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上奏!”
“宋大人有何事?”
“启禀皇上,长安城连续数日有大批的乞讨者进城,有老人,也有小孩,也有青年男女。”
皇上说道:“这入冬才刚到,农民就收获不了庄家了?”
“回皇上,往年每年入冬前,都会从国库拨出粮食和银两补贴老百姓家用,预防冬天给老百姓带来的寒冷和饥饿。”
“那今年为何不拨银两下去?”
“那这要问孟大人了,他是专门管理国库的。”
“孟大人,你来说说。”
“回皇上,这两个多月以来,皇宫内外奢靡成风,宫外官商勾结,强加收税,老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国库库存无论是银两还是粮食比往年少了一大半,根本就没有办法补给。来长安城的逃荒百姓也越来越多。”
“这件事,怎么不早点禀报给朕?”
“微臣一个月前上过奏折,皇上都交由太子处理,微臣也专门找过太子商议,太子也来找过皇上,可皇上沉迷后宫,无暇顾及。”
“孟大人是在责怪朕?”
“微臣不敢。”
“既然交给了太子,那就是太子的过失,太子你可知罪?”
太子连忙跪下“皇上恕罪!儿臣也没有想到,这国库竟然也会……也会少这么多。”
皇上也自我反省道:“这国库亏损,朕也有过失,那就从各宫嫔妃开始,令她们每人捐献一百两银子充盈国库,另外,太子带领人马,找长安城的富商们都捐献一千两银子和一百担粮食。韦大人安排人在城外搭粥棚施粥,先解决眼前问题,各位看如何?”
太子站起来退到一边。
“回皇上,这捐献,从来都是自愿,不能强制,富商也分家底厚薄,若都强制捐一样,恐怕,这逃荒人没有安顿好,那边又起纷争。”
“这样说也有道理,照你这样说,这后宫也不能强制,要改为自愿了?”
“回皇上,微臣以为“是”。”
“孟大人,朕问你,以往每年国库拨多少银两,多少担粮食?”
“回皇上,往年都比较稳定,百姓自给自足,尚能吃饱,到了入冬,为防止逃荒发生,提前每家每户拨十两银子,一担粮食,一共需要五十万两银子,五万担粮食,国库尚有五十多万两结余。但目前这种情况,国库总共不足五十万两,逃荒难民已经成批成队的迁移,五十万两显然不够。”
“这皇宫用度也太过奢侈!那,各位爱卿,谁还有高见!”
“启禀皇上,难民的增多,与各地方官员的贪污受贿,私自增加税收逃脱不了关系,皇上可以强制地方官员捐献银两。”
“地方官员也有两袖清风的好官,强制所有官员捐献也不妥。”
“若想强制捐献,也只能先查到他们贪污的罪证,这查下来,又要废很多时间和人力,而要解决眼前问题,不能再耽误时间。所以,微臣以为,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发捐款,他们愿意捐多少就捐多少,我们能收到多少,就是多少。”
朝廷上的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皇上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对策。
“韦大人先用国库的粮食与银两搭棚施粥,太子带人去找各位官员和商人劝捐。孟大人和宋大人分别去两地安抚还没有逃荒,但又快要逃荒的百姓。银子若不够,朕再想办法。先把眼前的局势稳定下来。”
“是!”
……
“啊……啊……熬……梦遥,你能不能轻点,痛死我了。”
“你活该,痛还不好啊,比死强多了。”
玉欢扭头瞪了一眼梦遥:“好你个小丫头,敢欺负我。”
玉欢尝试着起身,被疼痛折腾回去
“太医说了什么时候能好,怎么现在还这么痛。”
“这才多久,过一晚上就想好!痛个十天半个月的最好,看你不老实。”
“梦遥……小丫头,嘴巴挺厉害啊,有本事也挨几板我看看。”
晓玥来到玉欢的房间,肚子明显又大了许多,走路姿态越发笨重。
“玉欢,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想欺负梦遥?”
“是梦遥欺负我……哎,晓玥,你是不是快生了,我出去两个多月。你的肚子大了好多。”
“能不大吗?都八个多月了,预产期正好是过年那几天。”
梦遥扶着晓玥慢慢坐下:“玉欢,你出去两个多月,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哎,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昨天我买了那么多东西,都去哪里了?”
“玉兰!”
玉兰把东西都搬进去放在桌子上:“娘娘,都在这里了。”
“嗯……买这么多东西,一个人用?”
“哪有,除了给梦遥,玉兰,娘娘,还有小绿豆带的,剩下的我可是要拿来卖给其她宫里的宫女用。”
“那五百多两银子是你在外面做生意挣的?”
“那是当然,挣的可不止这么多,”玉欢摸了摸身上:“哎,我的那张宣纸呢?”
“是这张吗?”
“对对对,我在外面挣了好多钱,都在这家商铺里,什么时候去取都可以。”
“长安城最近有很多难民,没有吃,没地方住,皇上正为银子发愁,要不,把它全部捐了?”
“娘娘,你开什么玩笑,皇上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不行不行,我一分钱也不捐,除非,他来求我。”
晓玥淡淡一笑:“求你是不可能的,我只是问问,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告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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