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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石,风里游走。
高山原野中无形却存在的能量正汇聚着。
碉房外,舞台旁
多出几百尺白布与化肥袋子。73儒和炎凉一个手持袋子,一个拿着铁铲,铲着遍地的奇怪颗粒。
那是肉粒!
整个中午的时间,忙来忙去。
“快点铲,磨磨蹭蹭!”
“你逝胖子除了出馊主意,多干点活要逝啊?”
“贵族不需要卖力,你不懂……”
两人配合默契,虽然吵吵闹闹,但斗嘴只是为了解闷。他俩看着遍地飞散的颗粒与还没有彻底散开的干尸,难受吗?
还有没有人性在他们灵魂中?
净土风大,炎凉额头的发丝扬升,阳光下暖风使人心荡漾,自信的笑容在脸上呈现。这一刻的美好,或多或少是有罪的。
不知罪,不知耻。
73儒回头扫一眼自己的同伴,摇头。
“摊上你,没好事。想这么个馊主意,真为地上无辜离世的散人们不值!”
炎凉爽朗笑道:“可你不得不接受,想啥咧?呵呃,快铲!”
言毕,摸了摸兜,取出奶糖搁嘴里细细品。又看远山山头,春快要来了。也可以是外界与人,共鸣!
不对!
莫名的压迫感,这是怎么回事?四周的风沙,方向开始改变!
山与原野的每一棵草都不在向南或是东点头,方向反了过来!
儒停止手中工作,把铲往地上一凿。李炎凉挪动头,往那危险的方向看去,那是……
一辆公交车。
车停,下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浓浓的地压迫感都是从她身上散发开来的。这种威压不是味道,是直觉。
直觉告诉儒与炎凉,他们的圈套已经败露,惹到了大佬!
戴有口罩的女人看了看左右,她在找人!这里又能有哪位逝者跟她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申剜。
如果剜没逝的话,他一定能认出口罩女饶真实身份,是院长!可算来了,却来得太晚。
现在出现还有意义吗?
院长:“对不起。”
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
那边的两人慢慢靠拢,商量着要不要试探来者的本事,摸清楚敌我实力差。惹到大佬了,这是肯定的,是逃还是求饶,得研究研究。
很安静,连风也停止吹拂。
院长没管身后两人,而是翻动剜的衣服,抽出那根白玉尾巴,再取下自己颈子上戴着的一条泪痣形吊坠,将两物系一起。
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
“救不了吗?为什么……”
又拉开手,那瞬间整条左臂抖落下肉粒,一颗又一颗,滚动下,掉在那儿。
连院长也救不了?
她摇摇头,抱起剜,向那两罪人走去。
儒:“不关我事,都是他的主意。”
炎凉:“是虚喜糖让我做的!他跟轮回诡祭一伙,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推卸责任,能逃就逃。
院长双眼里居然多了份化不开的哀愁,幅度摇头,轻轻叹息。
“呼。”
温柔似水?
两人不敢东看西望,就注视着院长的双眸,竟从双眼里读懂了一个词
可怜。
好可怜的院长,好悲惨的怀中人。就像一个新生儿被父母抛弃,同样流浪涯的人抱养了这个孩子。
当然这只是比喻,实际上,眼前一幕还不算太可怜,只是有那苦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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