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二弟不单纯,下蒙汗药怎么办?可有解药?
没有!所以先不着急,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宿。多年未归,想念家的房柱香,还有那老远都能闻到的被子霉味,真香。
被窝……当年的被子有霉味,虽盖上更沉更硬更冰凉,却亲近!要的不是松软暖和,要亲近、自然。
谁发霉的被子不能盖?
那是陪了几十个寒冬的爱,活人谁会赐予你真挚的陪伴?父亲母亲家人们?也是。可他们都不在了,也就只有那些年的铺盖卷大被窝子还能试图挽回一片余温,一丝不再冰凉的安慰。
心想到此处。
拍桌!
甲剜:“快,啊……咳,有些头痛。睡一觉,应该会好。可有空缺房间?供俺休息一晚?哪怕一晚。”
明,还得一大早就走,去下个办事点。要不然呐,日子一寒冷,回到北方的路上,又要挨冻啰。冻出红白脸,严重的变成青紫冰块,不成人样,似乎一拍就碎。
早点歇息。
申时三刻,早睡早起。
…………
……
一番折腾,总算有被窝护着,熟悉的霉味儿,没有被老鼠破坏。家里也有过一段时间严重鼠换,幸好被子锁柜子里没事。
浑身痒痒,想必是水土不服的又一大症状。
呼吸,能听见屋里屋外的风声。窗上隔着白布,雨滴滑动能看见影痕,无话能够表白。枕头里像是放置有石子,别告诉人那是豆子,硌人!
状态不好,心态放平就校
换个睡姿,又挨饿挠痒。什么在挑衅着底线?不要自寻烦恼。不知道怎么睡去,怕是也这么个结局,就当提前适应。
第二,未亮。
冬的公鸡很少夜半打鸣,也无法判断时辰。但,必须得走了!
“怎么能让二弟收留俺?”
不吃百姓一粒米,也不喝一口粥。
这样,不成了活逝人了吗?
“活人也好,活逝人也罢。俺只是个普通嘀士卒,就这样吧。”
又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如果不立马解决掉的话,接下来的行路过程可能会变得更为艰难崎岖,一步慢别人三步。
这件大事就是
剪脚指甲。
之前几个月,都太忙,忙到没工夫给自己外貌来一个简单的修理。头发胡须可以刮,但脚指甲不校
大脚趾的指甲已经往缝里长,要把它抠出来并不是一件简单事。手指甲虽锋利,遇到强中手亦无济于事。黑灯瞎火找不到针,只好跟时间不断耗下去。
等到屋外终于起了半点骚动。
意识到时候不早,而指甲残破,姑且先这样。穿好衣服戴好破碎斗笠,蹑手蹑脚出门,不知道有没有惊动家里人。
来去不会顺点东西走,希望二弟能够原谅大哥的不告而别。这不是重点,而是下一次见面不知哪年哪月哪辈子,还是不是兄弟。
朝着村中心那棵槐树,接下来是回北方?
还是再去合月楼看一看?
古大娘的女儿都长那么大了,不知道已经嫁饶陈姐现在又是什么模样。
留在槐树下,那双眼瞪圆,甲剜突然意识到,村里不可能这么安宁!毕竟那件不可告人之事……
不行!还不能就此离去。
北方,暂时先不回去。要紧事没办,抓不到重点,一丝怨怒在心中升腾。
“下个办事点,会有线索吗?如果没有线索,只有俺自己制造点外力,才能把那些秘密给抖出来。”
一拳捶打在坚硬树皮上,叶散鸟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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