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做任何会伤害你的事……
你不要逼我……
韶绿绮抿了抿唇,突然觉得有点冷,果断地往男人怀里窝了窝,瞬间打断了厉玉辰逐渐开始阴暗的各种想法,满心满眼的只有怀中这个在他看来易碎极了的娇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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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嘉良觉得自己最近恐是疯了,做什么事都不顺遂。
他想念书,翻开书页看到的是上元灯会上裹着海棠红妆缎狐肷褶子大氅,对他巧笑嫣然的齐杉月;
他想练字,最后却满纸都是“齐杉月”三个大字;
他想作画,最后画出来的也是当日正堂上一身樱草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糅合着少女的娇俏,和初为人妇的风情万种的齐杉月;
就连夜里与阮夏瑶行|房,脑海中想的都是齐杉月是否也在二叔的身下绽放过这样的娇美模样。
总之就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一个齐杉月!
他不是傻子,他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开始嫉妒那个他曾经十分敬畏的二叔,清醒地看着自己对那个原来自己万分厌恶甚至不屑,而如今他却要唤她二婶的齐杉月一点点动心,直到现在彻底沉沦,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或者说,是根本不愿出来。
听到厉玉辰和韶绿绮归宁回来的消息,厉嘉良像疯了一样冲将出去,被他遗忘在身后的阮夏瑶端着手中的案板,看了眼她辛苦熬出的鸽吞燕,默默苦笑。
虽然心中有怨,但阮夏瑶天性温婉,何况如今韶绿绮是长辈,她到底是不能置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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