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毒门隐世许久,多数的力量也不在此处,老祖即然把珠串给了李沐,或许也存着让李沐光大毒门的心思。
李沐在四人手里轮转,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日子痛并快乐!
已是一个月之后,初冬已转做了冬日,山里冷风吹拂,落木潇潇,已偶尔下起了雪。
这一日李沐刚和毒千色练习完了毒掌,看着自己的一双肉掌由白嫩到变黑的过程,心中既好奇又纳闷,道:“四师父啊,你说手掌的颜色还能变得回来,可是你为什么仍是一双大黑手?”
黑千色看了看自己的大黑手,又看了看李沐的一双手,道:“嘿嘿,小公子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双大黑手,可是故意如此……好在威力奇大,不仅是一双毒掌更是一双药掌,凡是中掌之人,生死只在我一念一间!”
话虽如此,可是却有点儿心虚。
一旁的花满城已调和好了一桶药汁,放在了两人面前,笑着道:“大黑手,脸皮还是和先前一般的厚啊,就是脸太白了点,没有手黑,怎么不说实话?
相传啊,他年少习练这门毒功时……“
啪!
黑千色一掌凌空向着花满城拍去,道:“姓花的,敢揭我的底,我便把你暗恋毒娘子的事情说了,你倒是怕不怕?“
“你……”花满城尴尬的笑了笑,道:“黑千色……你这不是已经说了吗?”摇了摇头,又朝着李沐道:“小公子,你初来时,便是他拍昏的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李沐的双手已泡在了药汁里,眼可见的手掌又白了几分,就这样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白,已转了几转。
也不管两位师父的斗嘴,看着山中的天色,想着前几日在雪中捉毒物时的情境,竟有些希望雪再下的大一点才好。
那日山中飘雪,零零落落的飘着雪花,李沐依着二师父阮离的指点去到山中远处寻找毒物。
这也是二师父的考验之一,毒物凡有五种,每一种只需一样,限三日之期。如果在平日里或许会好些,可是冬日里毒物早已蛰伏了起来,而且寻的又是异种,却是不易寻找!
已过了两日,李沐也才寻到了三样,眼见着日期将近仍没有完成二师父的任务,便越走越远,已不知身在何处?
只有溪流是唯一指引的方向,余则全然不知方位。
他怀里虽有三师父花满城配的药散,只要药散一出,应该能引来许多毒物,可是二师父却不让他如此做,只让他凭着所学空手捉来。
李沐沿着溪流前行,不时的拿眼四顾,背着个药篓,拿着个锄头,像是个山中采药的农家少年。
天空里飘着雪花,风吹的紧,四周山峦起伏,林木茂盛。李沐低头走着,抬头时便见着溪流边站着两人,一人是个中年儒士,儒雅翩翩,穿着一身的儒衫;一人却是个小姑娘,一身的红衣,脸上罩着面纱。
那两人看着奔流的溪水不动不闻,只有风吹的衣衫猎猎,见着了李沐,中年人先是转头微笑,问道:“少年人寻山问药,可知什么是药什么是毒吗?“
李沐心里正急切着,可是看中年人的架势好似随口一问,又好似故意在这里等着他,便行了一礼,想了想回道:“他人之毒,彼之良药,是药是毒,全看结果好坏,药能救人也能杀人,毒亦是!“
自古善用毒者,皆是良医,而良医却不一定善于用毒,已是世人的共识。
那中年人怔了一怔,又道:“少年人,言之有理……”侧了侧身子,示意李沐请便。不料那小姑娘却道:“照你这么说,毒便是药,药也便是毒了?”
小姑娘说话弱弱的,声音却十分的悦耳,似乎受不了风寒,又朝着中年人靠了靠。
李沐见她仿佛身子有恙,便道:“姑娘所言甚是,只要能治病救人,又管它是毒是药呢?”
那小姑娘点了点头。
李沐觉着两人似意有所指,更是觉着两人或许不简单,以他后世的经验来看,两人像是山中的隐士高人?
可都是胡猜,做不得准。
越过了两人,李沐越往前走越觉得有异,不知道是机缘还是杀机?回头看去时,两人已消失无影,只有一句淡淡的话留在了溪边,似随着冷风传到了他的耳中。
“真希望雪下的再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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