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霜是回鹤观一位痴迷神草的老道所制。他一生无所追求,只痴迷草药、神草,一生炼制的药,被世人惊叹,那些药方,后来成了回鹤观立足于世的基础。
然而,那些都不是他最大的功德,他最厉害的,是炼制了两粒神药,神药练成,老道疯癫了。
再没有人知道金曲霜的炼制成分、方法。
其中一粒金曲霜,在某个朝代,救治了一位垂死当朝权臣,让他一个普通人活到一百二十多岁。
如今,只剩下一粒金曲霜。
这是回鹤观翻本的机会。
给一个县令的儿子用,从利益角度上看,确实是杀鸡用牛刀,王马二人与其说舍不得药,最担心的,还是药舍出去了,救下陈家小儿子,能不能让回鹤观再次立于神坛之上。
直到……他们听说,金山寺住持法海去了陈府……两天,陈府也没传出好消息。
回鹤观内部不再争论了。
洗刷名声、改变回鹤观在徽州、在官老爷们眼中的看法,是回鹤观的急迫需要。
法海的出现,让满足这种需要,从可能变成了绝对可以。
法海现在炙手可热,赶在他前面,救治陈家的小儿子,虽然不能将他踩在脚下,但是能让回鹤观出口气。
借着打压他,翻身!
张意远和天虚道长走进小院的时候,看到了几个丫鬟的背影。
她们手挽着手,聚在一起,好奇的向房间里张望,窃窃私语。
“看那药盒上的珍珠,比我娘给我的传家珍珠,还圆、还亮。”
“我要是没看错,那是金丝楠木做的,可值钱了。”
“哎,你们看,里面的药丸,还发着金光呢!”
陈栋梁带着一妻一妾,在小儿子的房间里,接待王玄才、马玄承两位道长。
回鹤观的金曲霜,他也听说过。
但他一直当个传说,从没想过真有这样的神药。
王玄才沉稳的微笑,打开药盒,露出里面金黄的药丸。
说这药丸冒着金光,却也不是说诳语。这药丸本身金黄,不知道用了什么药材,灯光一打,药丸表面反射着幽幽金光。
“这药,真能救我儿子?”陈栋梁问,他觉得这话可能有些唐突,又找补道:“不是不信两位道爷,只是我儿已经病了五年。”
此时,陈家小儿子还没睡,他好奇的盯着眼前那道士手中的药盒,皱皱鼻子,悄悄拉着生母的衣袖,委屈的小声道:“姨娘,我不想吃药。”
这药丸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反胃。
因为犯病,他自小到大没少吃药,已经成了一个药罐子。
吃药从来不犯怵。
可现在这颗金灿灿的药丸,却让他感觉恶心。
张意远和天虚道长走进门,笑着对众人行礼。
王、马二人还礼。
对于先请了法海、天虚道长,然后又紧接着迎王、马二人进门这种事,陈栋梁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道:“法师和道长来的正好,正有机会,见识一下回鹤观的神药,金曲霜。
依法师来看,这药,如何?”
天虚道长心说你个老狐狸。
说药好,就是承认自己救不了人,将脸送过去,给回鹤观打,说药不好,如果这药真能救了那孩子,就是被动打脸。
他越想,越觉得今天要吃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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