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做了什么孽?
他很怀疑,但没有办法求证。
他还是把头埋在草地,听着卡帕沙骑上马离去,马蹄声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越来越远,直到他听不到。
他才喘了一大口气,从草地里活了过来。
而卡帕沙也真就这样走了,卫兵们跟着他离去,拉格的手下当然被卫兵们押着离去。
拉格的货物倒还扔这,卡帕沙准备随他自己处理。
一场战斗死了这么多人,本来缺乏的补给现在足够了。
这点东西他也就不太想费心去管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果然不愧是至理名言。
连这样的吝啬鬼也难得大方了一次。
虽然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
虽然这也是他为了给拉格补上一处破绽。
但都不可否认他是难得的大方。
待他下了山坡,收拢起来的俘虏正被粗麻绳缚着手一个接一个列成两排站在路边。
不管是重伤、轻伤还是毫发无损,加起来足足有六十来人。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脸上也不缺少恐惧。
而地上的尸首没人去管,尸首上的皮甲反倒全部被扒下来与散落的武器盾牌一起堆上了板车。
“大人!”
看见卡帕沙下来,第一个看见他的巴尔过来打了招呼。
他为卡帕沙牵起马,缓步走着。
“把这些人交给诺尔。”
卡帕沙指了指身后带来的商队俘虏与私兵俘虏们。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可以吗?巴尔。”
面对主人的吩咐,作为夜莺赠送给卡帕沙的私人卫兵,巴尔当然会听命行事。
他停下来,弯下腰,等着卡帕沙开口。
“我需要那个叫拉格的商队头领,帮我把这支车队被劫杀的消息传出去让人知道。
但这件事得说不是我们做的,他会说是不知名的盗匪做的。
所以你带十几人去假扮他的手下,跟着他,看住他。
如果他泄露了不该泄露的秘密。
替我把他处理掉,可以吗?”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卡帕沙大人。”
铁皮罐子似的巴尔领命而去。
而总算闲了下来的卡帕沙这才有时间休息一会儿。
他看了看周围还在忙碌着打扫战场的众人,发现在扎克的指挥下确实没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帮忙。
于是寻了辆板车。
也不管那车上放着些什么,整个人躺上油毡布。
仰望起还有太阳挂着的天空,日头渐渐有些向西了,云边也烧出了淡淡的红光。
几日的奔波下来,成果确实很丰厚,但死掉的人又何其多?
大家都想活着,没人会想死。
可当卡帕沙想到阿尔吉越见苍老的容颜,终究只能让别人死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自己死在别人手里。
“真想这时候来一杯好酒呀,如果能再来根烟就最好不过了!”
他嘟囔着,微眯起眼。
不到一会儿时间,他睡着了。
又过了些时间,收拾好所有事情的扎克与诺尔过来看了看他。
然后他们下了返程的命令。
板车行在路上一摇一摇的,卡帕沙睡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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