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熏趁机追上,一把搂住周洋的肩膀,把自己的分量几乎全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周洋微微蹙眉,倒是没推开他,只是淡淡讽刺道:“你也太废了。看来你这两年没在球队,整个人都虚了。”
程以熏苦着脸:“……”他想说要不是因为你走那么快,我也不至于追得这么辛苦,又想说谁跟你似的那么变态,负重那么多还能健步如飞的?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敢说,只说:“老大,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周洋闻言一脸顿时黑线--|||:“……”虽然时间已经快到11点,但是,他们跟大部队分开前,刚吃了早饭,这才过去一个钟头都不到。
程以熏扒着她的肩膀,讪笑道:“这不是,做饭还得提前准备食材嘛,你要不,要不在这儿打猎个兔子什么的?”
周洋突然抽出腰间携带的长刀,猛地往右一挥,白芒一闪,把程以熏吓了一跳。
程以熏凝目望去,更是直接跳起来,然后抱着周洋的脖子不放:“啊啊啊~有……”
周洋冷笑:“兔子暂时没有,蛇羹要不要吃?”
程以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我们赶紧走吧,哎呀,这地方怎么还有蛇……”他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周洋其实对蛇类生物也是感觉很不好,心里毛毛的,但见程以熏怕成这样子,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就想在对方面前逞强装逼,她假装高冷,鄙视道:“瞧你那怂样,不过是条无毒的小蛇罢了。”
身首异处的无毒小蛇如果尚有灵性,只怕早委屈得哭了:你不怂,我好端端在树上呆着,也没碍着谁,干嘛要一刀劈了我?
周洋刚把程以熏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扒拉下来,他又死死抱住她的胳膊不放,仿佛不抱住她,他就无法安心。
周洋挑眉:“你很碍事哎~你也不怕我的刀伤到你。”
程以熏想了想,赧然把手移到周洋身后大背包的拉手上。
尽管程以熏增加了她的负重,周洋到底也没再让他松手,两人通过背包连接在一起,不仅是他安心,她的惶然似乎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抚慰,一想到身后还有个更怕蛇的家伙需要她的保护,她顿时觉得勇气倍增。
树林里蛇不算多,但到处都有蜘蛛和马陆(一种黄黑相间的千足虫),初进树林时两人忙着逗嘴,没太注意,现在对提防蛇虫上了心,以周洋的目力,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手中长刀不停挥舞,将有可能碰到的蜘蛛一一劈碎,并将脚下的马陆挑飞。
程以熏刚开始还对着那些花花绿绿几乎有半个拳头大的巨型蜘蛛大呼小叫,到后来也麻木了,一只手紧紧抓着周洋的大包,眼睛死死盯着周洋裸露出的纤长脖颈(地上好多马陆他也不敢看),步伐僵硬,脸色苍白。
大部分正常人对蛇虫都持有天然的厌恶和恐惧的心态,尤其是女性,周洋也不例外,这种厌恶和恐惧被强行压制,加上对身后人的保护欲催化,经过某种奇妙反应后变成了一种暴戾的情绪,周洋只觉得自己化身守护公主的恶龙,要斩尽周围的一切。
两人走过之处,一地虫尸,周洋杀得兴起,凡是她长刀够得到的活物,都被顺手斩杀,不光是长相令人嫌恶作呕的蜘蛛和马陆,就连遇到的不知名甲壳虫、蝴蝶、螳螂甚至马蜂也遭了池鱼之殃,要不是周洋尚存一丝理智,她差点误伤了一只懵逼的红松鼠。
至于树林里的猴子之类,看到周洋凶残的样子,早远远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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