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声声,紧接着天上飘起了瓢泼大雨。
这时,只见一支彪军冒雨潜伏在汴州城外,足足有上万人。
杨晔与赵无常、时溥站在远处,时溥问道:“先生为何只困东门、西门、北门,而独留南门耶?”
杨晔笑了笑,说道:“主公可知哀兵必胜之理?那汴州军乃虎狼之师也,更有朱珍之人为将,若是困兵于内,其众志成城,我军必败。若是留得一门,其军心必乱,我军一战则胜。”
“先生言之有理。”时溥点头道。
突然,一声炮响,只听汴州城顿时人喊马嘶,徐州军趁着雨夜开始攻城,由于城中有内应,徐州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了四门。
朱温挑灯夜读,突闻炮响又闻城中人喊马嘶,心中一动,急忙问左右,道:“出了何事?”
左右茫然无知,恰巧朱珍疾步冲入书房,道:“主公,四门被徐州军攻破了!”
“什么?”朱温大惊失色,“领军者何人?”
“赵无常!”
朱温毕竟是从血海中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很快便冷静下来,冷声道:“哼,莫要说只是一个赵无常,就算是时溥亲至,我也要取他项上人头!”
看着朱温眼中闪过的一道寒光,朱珍没来由的心中一颤,急忙低下头问道:“主公,此时当如何?”
朱温沉吟道:“府中杂役、院士。宾客几人?”
朱珍道:“共一二千人。”
“俗语有云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此危急存亡,传我将令,除伤病不能起床者留下,其余尽随我御敌,凡有功者,待我击败赵无常,可升三级!另,飞鸽传书,急召庞师古、葛从周从背后攻打徐州军!”
闻言,朱珍一惊,诧异的问道:“此二人也在汴州?”
朱温冷笑道:“我常觉时溥之死有诈,徐州兵吃吃不走,其中定有蹊跷,我便令此二人驻扎在城东十里,此间果然不出我所料!”
说罢,朱温目光灼灼的盯着朱珍。
朱珍之觉得如芒在背,冷汗打湿了衣襟。
朱温又看了片刻,道:“随我迎敌!”
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到了门外。
看着朱文德背影,朱珍眼中流过莫名的神采。
朱温擅使一把长刀,此刀足有丈长,刀口锋利,坐下乃枣红大马,奔跑时如一团跳动的火焰,神峻异常。
朱珍手持长枪,胯下一匹全身如雪的高头大马,朱珍拍吗挺枪,护在朱温左右。
汴州城四下里尽是喊杀声,只见火光冲天,人影交错,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在血泊里。
事发突然,汴州军毫无防备,徐州军趁虚而入,直杀的汴州军哭爹喊娘,不到半个时辰,已有数千汴州军做了刀下之鬼。
朱温长啸一声,只见四蹄如飞,单枪匹马杀入阵中,手起刀落,只是眨眼功夫已经杀了四人。
汴州军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高涨,个个怒喝一声,红着呀杀向徐州军。
汴州军本就作战勇猛,此番更是悍不畏死,如湖塘羊群,竟凭数千人挡住了时溥近三万的徐州兵。
朱温舞动长刀,哈哈大笑,道:“我朱温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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