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帐房连连拱手道:“多谢少庄主提拔。”
接着,抬手肃客,领着两人进入起居室。
落坐后,两名青衣侍女立即端来一锅稀饭、四碟小菜和两屉肉包子,然后替三人盛上稀饭。
梅帐房道:“从这里前去总舵,坐船最快也要一天,所以早餐用完后,两位公子就要下船了,这时候动身,大概掌灯时分,就可以赶到了。”
西门追雪一怔,道:“要这么多时间?那么,如果不坐船呢?”
梅帐房笑道:“这里只有坐船才可以到达总舵,走陆路,那就更慢了,恐怕要走上三天时间,因为有许多地方都是湖泊,没有桥梁可渡,只好迂回着绕过去,所以没有人走陆路的。”
他又道:“在下已要厨下做好了菜,送到船上去,中午这顿餐,就要在船上用,只好委屈两位公子将就些了。”
用过早点,梅帐房亲自陪着两人来到码头,水手早已搭好跳板。
梅帐房陪同两人进入中舱,就拱着手道:“两位公子请坐,船就要开了,恕在下不送了。”
西门追雪道:“多谢梅帐房,你请上岸吧!”
梅帐房连连拱手,才退出。
水手们等梅帐房上岸后,立即抽掉跳板,船头缓缓离岸,梅帐房依然站在岸上,拱手相送。
中舱相当宽敞,两边有窗,除了两把木椅,中间还放了一张小圆桌,桌上早已放好一把瓷茶壶,和两个茶盏,另外还有一个九宫盒,盒内装着瓜子、松子、核桃、杏脯、和几式精致的甜点。
西门追雪道:“这位梅帐房想的倒是周到得很!”
慕容珂撇撇嘴,道:“一副小人嘴脸,我讨厌这种人,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这艘船,敢情是墨鸢帮专门迎送宾客之用。
船舱前后共有八名划桨的水手,驶在波平如镜的湖面上,划行得很快,也极为平稳,坐在中舱,毫无晕船的感觉。
慕容珂磕着瓜子,一面问道:“追雪哥哥,你见到了姑父和廖掌门后,还要到哪里去?”
西门追雪道:“这个,愚兄也说不出来,要看姑父和大师伯如何决定了,因为家师失踪,和先父遇害,看来虽然是两件事,但据我想,不可能会是巧合。”
慕容珂道:“追雪哥哥的意思认为同是害死伯父的贼人干的了?”
西门追雪道:“不错,这是早有预谋的,在先父遇害的半个月前,愚兄曾被‘狂砂掌’伤过。”
慕容珂一怔,吃惊道:“追雪哥哥也被‘狂砂掌’伤过?我听说‘狂砂掌’很厉害,打中身体,会产生一种震力,专伤内腑,追雪哥哥怎么没负伤呢?”
“谁说我没负伤?”西门追雪道:“伤得还并不轻……”
慕容珂眼中闪着焦急和关切的神色问道:“追雪哥哥,你快说出来听听。”
西门追雪就把自己负伤的经过说了出来,只是没有把和郑纤羽的一段缱绻恋情也说出来,但说到自己负伤这段经过,不禁使他想起纤羽来。
慕容珂偏着脑袋,道:“这人既要把追雪哥哥打伤,却又老远的把你送到郑药师回家必经的路上,这是又为什么呢?”
西门追雪想着心事,并没有听到。
慕容珂看他望着舱板怔怔的出神模样,叫道:“追雪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啊……”西门追雪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慕容珂“噗嗤”一笑,道:“追雪哥哥,你是不是在想念那位郑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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