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嘻嘻!”喜之郎耸耸肩道:“二三十丈高,就算烂醉如泥,也跌不死小老儿,就这样,小老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中又取代了他们总管,真喜之郎却一直扮演了假喜之郎。”
“喜总管这一手高明得很!”白元规一拍巴掌,接着问道:“后来呢?”
“这就言归正传了!”
喜之郎就把蓝惊灵和盛子书两人失踪,后来在自己房中发现飞鸽传书,要自己告诉西门追雪,拿无痕易人,并怂恿西门追雪远来白骨门索取无痕。
白元规道:“这么说喜总管也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吗?”
“那个假冒小老儿的人服毒死了,小老儿又去问谁?”喜之郎道:“但这回咱们可以逮到一个比总管地位还高的人,一定可以问得出来。”
“哦!”白元规想起方才喜之郎说过两句话:“你们认为瘦高汉子说的话是什么人授意的?”
“小老儿指着窟顶说有一只大耗子,那是为了什么?”
这就问道:“方才喜总管曾提到那瘦高汉子说的话,是有人授意的,这人又是谁呢?是不是飞琼?”
“非也、非也。”喜之郎哈了一声,反问道:“那瘦高小子嚷着要见什么人。”
白元规道:“他当时曾说要见神君。”
喜之郎耸耸肩道:“那不就对了?”
白元规脸色不觉一怔,说道:“会是神君授意他说的?”
“白大庄主完全说对了!”喜之郎道:“所以小老儿说这件事闹大了!”
白元规怵然道:“神君受人胁迫?”
“非也、非也。”喜之郎道:“胁迫那倒不是。”
白元规正容道:“此事关系重大,喜总管,你应该说得明白一点!”
“是、是!”喜之郎道:“事情是这样,方才小老儿也站在下首,和瘦高汉子相距不远,忽然感到身侧有一缕极微细的内劲吹过。
那种极微细的内劲,像是有人以传音入密在说话,小老儿先前还以为是飞琼那丫头在作怪,后来看她嘴皮一动没动……”
白元规听得暗暗点头,这喜之郎果非寻常人物,连人家以传音入密的风声,他都听得到,可见他内功何等精纯了!
喜之郎续道:“大庄主一定知道,要是施展传音入密,连嘴皮都不用动,那种功力,岂是一个黄毛丫头所能办得到?
因此小老儿就循着这微细风声来处看去,果见神君唇上白髯微微颤动,小老儿心中不禁大惑不解,神君何以会帮着瘦高小子,把赃栽到小老儿头上?但再一想,也就有些明白过来。”
白元浩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喜之郎忽然得意一笑,说道:“那瘦高小子三更时分找到小老儿房里,他曾和小老儿说过两句话。
那时他还以为小老儿是他们总管,他是传达上面的命令,要小老儿务必把秋水寒弄到手,第二是向小老儿请示,可有什么交代?
小老儿问他:事情怎样了?
他说:回总管,咱们已经很顺利的运出去了。
白元规道:“他们运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喜之郎道:“小老儿既是他们总管,就不便多问,心想待回逮住了再问不迟,因此就没有问他……”
他咽了口口水,续道:“但小老儿心里在嘀咕,这回他们劳师动众,而且又指示小老儿怂恿少庄主赶来白骨门,等于双管齐下。
由此可见这运出去的东西,一定十二万分重要了,只不知会是什么东西?直到看到神君以传音入密教那瘦高小子把赃栽到小老儿头上,小老儿才恍然大悟!”
白元规道:“喜总管认为他们运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喜之郎忽然压低声音,郑重的道:“人。”
“人?”白元规身躯一震,急急问道:“会是什么人呢?”
喜之郎望着他笑了笑道:“就是大庄主心里想到的这个人。”
白元规心里确实想到了一个人,闻言神色剧变,说道:“你有……”
“有、有,白大庄主先别激动!”喜之郎好像和他打着哑谜,一面摇着手,截断了他的话头,又道:“白大庄主不是问小老儿可有证据?小老儿当时也有些怀疑不定,所以……嘻嘻,小老儿才指着窟顶要大庄主看大耗子?”
白元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你怎么不想想?”喜之郎道:“小老儿一指,往上看的人,自然不止是你大庄主一个,试想经常在外边跑的人,脖子不会用布包起来,总会被风吹日晒,晒得较黑。但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平日里很少出门,脖子也一定白嫩得多,这一抬头,不就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了?嘻嘻,这就是孟老夫子说的人焉瘦哉?”
“你能确定?”白元规激动的道:“他……真是易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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