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比丢了脸,恼羞成怒趁对方受伤杀了他,看起来也是完全解释得过去的说法。
季江南如今身背杀兄弑嫂的罪名,再多加一个,也没人会怀疑。
意料之外的是季江南糟袭,而姜浔又全程可为他作证,这个看似完美的布局就被破的一干二净。
然后贺一刀潜逃,死于非命。
这些都是众人自行整理线索以后的推测,也完全把何逍忽略了过去。
“以石磊在霸刀堂的处境,贺一刀要杀他完全不用这么麻烦,石磊本身已经是个弃子,这个何逍有问题,贺一刀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季江南深吸一口气,捋情心头的线索。
沈云川张了张嘴,他先前不知石磊处境,现在再听季江南一说,果然不符常理。
沈云川冥思苦想,琢磨了半天摇头:“我只知道何逍是云道舒的小弟子,家世来历还需查证,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他是汴京何家的小公子。”门外突然传来人声,沈云川立马站起,看向门外。
推门进来的是云道舒,只他一人孤身前来。
沈云川暗自警觉,他不知道云道舒在门外听了多久,他的身份一旦外泄,基本就面临整个南域的敌对。
“抱歉二位小友,云某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有些事情要与季小友说明,又在门外听得问话,所以才出口这一答。”云道舒进门先致歉意。
“云庄主客气,请坐。”季江南开口道,醒来后接连说了许多话,嗓子又干又哑,伸手去够桌上的茶壶,够了一会儿够不着,望着站在茶壶边一动不动的沈云川深吸一口气,道,“劳驾,递下茶壶。”
一直盯着云道舒的沈云川回神,云道舒自进门就被他盯得极不自在,沈云川收回目光,顺手倒了一杯茶,还没等季江南伸手去接就扬手往季江南嘴里灌。
季江南不防被灌了一口冷茶呛得直咳嗽,牵得胸口生疼,想发火,又生生忍了下去,他现在动不了,而且就算能动,他也打不过这个混账。
沈云川又转过头接着盯云道舒,直到确认云道舒的确一脸懵逼后咧嘴一笑,看起来没听到了。
云道舒本人感受不到沈云川这奇怪的脑回路,只觉这目光灼灼过于明亮,忍不住心生恶寒。
“咳,那个,云庄主,你说何逍出自汴京何家?”季江南干咳一声,看着两个男人在这里深情对视实在过于辣眼。
“没错。”云道舒顺势收回目光。
沈云川听到汴京何家四字的时候眼睛一动,他初次与无常众交手,就是在汴京何家,那个第一个被黄泉天灭门的家族。
“汴京何家在去年十月满门被灭,何逍是何家最小的公子,在外求学避过一劫,后来得知全家被杀后上梅花山求我收他为徒以报家仇,我答应了他,收为膝下最小的弟子,”云道舒娓娓道来,又看向季江南,“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一样东西。”
云道舒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盒子,季江南与沈云川心头一跳,紧盯过来。
盒子打开,一小张泛黄的纸张躺在其中,边缘呈锯齿形撕裂状,纸张上有错综复杂的各种线条,古老而神秘。
沈云川笑出声来,感叹缘分,季江南往后一靠叹息不已。
何逍是个倒霉蛋,和季江南一样的倒霉蛋。
又一份浮屠密库残图,因这残图汴京何家满门被灭,只余何逍一人留得一命,后来拜入梅花山,还是因残图被人所杀。
这与江州季家何其相似。
残图所到之处,血光缭绕,冤魂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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