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此事在宫中也就无人敢提,成了宫里的禁忌。就连曾经跟大将军有关的人也渐渐地不知所踪,此事就此雪藏。
回想起过往种种,待回过神来,已是清泪两行。宛嫔擦干了泪痕,身子有些不稳的坐在了床榻上。十多年了,这件事该有个结果了。
这么多年来,宛嫔也一直在听闻关于言慕玖的种种,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风彩直逼他当年。
原本听闻皇上下旨将言慕玖入赘给景王爷时,她还为此伤神,一个男人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么?可她也知皇上根本不会听她劝阻。
再后来,她也开始留意关于白景殊的种种,发觉他似乎不是传闻中那样的人,也就放下心来。世间之事说来也巧,不久之前因她怀有身孕便有幸被太皇太后所看重,让她一起赴了家宴。那是宛嫔第一次见到言慕玖,那眉眼和宛嫔梦中的他极为相似,便没忍住多看了一眼,没想到便被白景殊注意到了,宛嫔也不得不叹服景王爷的敏锐。
夜深露重,宛嫔独自一人提着一盏灯来到御花园,深夜的冷风吹得不禁让她拢了拢衣襟。
远远地她便望见皎洁的月下静立一人,那人一袭白衣,月色寂寥,却映的他浑然天成的贵气。
他们很相配。宛嫔蓦然冒出了个这般的念头。
白景殊转过身,看到执灯赴约的宛嫔,唇角带着一丝笑意。
“景王爷就如此笃定臣妾一定会来?”宛嫔语调清冷。
白景殊看着宛嫔单薄的身影,笑道,“当初家宴,无意间留意到宛嫔的目光,本王还当阿玖有如此大的影响。”
知白景殊在打趣她,宛嫔也不恼,只是说道,“臣妾乃是后妃,景王爷乃是亲王,你我这般深夜相见,被人瞧见怕是不好。”
白景殊点头,“那不妨开门见山,本王为当年言家之事而来,敢问宛嫔可是与言老将军有什么纠葛?”
“既然你我都是担着如此大的风险,那臣妾也不会有所隐瞒。”宛嫔目光浅浅,淡淡地说道,“纠葛倒是没有,是臣妾一厢情愿罢了。”
此回答白景殊也曾想过,只听宛嫔轻笑道,“景王爷不会向皇上说去罢?”
白景殊看着她摇了摇头,“怎么会?后宫多数人都是身不由己。”
宛嫔也大概知晓这二人的兄弟关系只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是说道,“当年听闻大将军死讯,臣妾无时无刻不想查明真相,自可惜臣妾一介女流,出身低微,有些事是无法触及的……”
“宛嫔如今已不是当年那个无能为力的宫女了,不是么?”白景殊问她。
宛嫔自嘲似的一笑,“后宫之争虽比不得朝堂,但也是暗潮汹涌,臣妾如今怀有龙嗣,也是一样的得低人一头。”
冬夜里的风凉,凉的有些刺骨。白景殊收紧了披在身上的狐裘,“我们此次也不是为叙旧而来,敢问宛嫔这些年在宫中,可曾有所收获?”
白景殊淡漠的语调让宛嫔回过神来,此时确实不是感叹后宫纷乱的好时机,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说道,“是臣妾之过,怎能跟王爷说起这些琐事。臣妾有幸得皇上垂怜,得此身份,探查当年之事,得知大将军是被安上了谋反的罪名,但大将军为大尧出生入死,又怎么可能谋反,一定是遭人陷害。”
“而且此人也必定手眼通天,能将此事瞒天过海,雪藏十年。”白景殊补充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