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去拜访章副将,不可贸然前去,以免失礼,故白景殊便提前派了人去通报一声。
章副将先前跟随言老将军四处征战,又因言老将军家门不幸而辞官,若是只自己此行目的,想必也是愿意配合的。
难得近日放晴,皇宫中冰雪消融,白景昔正在殿中逗着笼中的画眉,听着赵嬷嬷说的话,忍不住蹙起眉头,“你说什么?皇兄又病了?”
赵嬷嬷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但想起白景殊跟她的说辞,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啊皇上,前几日王爷发烧没好利索,如今又复发了……”
白景昔看着笼中之鸟,沉吟片刻道,“朕知道了。”
赵嬷嬷也不知景王爷要做些什么,只知他要出门几日,并且不能让皇上知道。故才要她跟皇上汇报说自己又病了。
白景殊临走时言慕玖并未在景王府,白景殊命人备马,吩咐了几句便策马前去。
章副将的故里在距京城不远的泸城,白景殊正午出行,夕阳西下之时路过一小镇,便决定再此留宿一晚。
言慕玖傍晚从铁骑营回到景王府,并未寻到白景殊人影,便问侍女道,“景王爷呢?”
侍女低下头想着王爷临走前曾说他的行踪不要跟外人提起,可言将军又不是外人,便老老实实地说道,“回将军,晌午时王爷命人备马要出行,若是奴婢没记错,王爷是说要去泸城拜访章副将。”
经侍女一说,言慕玖便有了个大概的想法。章飞双此人他并无太多印象,当年年幼,与他相见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你说王爷是晌午走的?”言慕玖问道。
侍女点头,“是啊将军,泸城距京城并不远,这会儿王爷许是在途中镇子过夜,明日一早出发,不到晌午便能到泸城。”
言慕玖也没说什么,便让侍女下去了。
果然未到第二日晌午,白景殊已经到了泸城脚下。进了城,才发觉这泸城虽是不如京城繁荣,但街巷也依旧熙熙攘攘。
白景殊向路人打听了章府的所在,那路人眼光怪异地上下打量了白景殊一番,见他温润儒雅五官俊秀,便好似知道了些什么似的,为白景殊指了路。
远远地便望见章府气派的大门,门口有一门童正在等候,那门童生的也是十分可人,唇红齿白的一位少年,他远远望见白景殊,便连忙上前接应,并对他行了一礼,说道,“景王爷,章将军已等候多时了。”
白景殊点头,便跟他一道往里走去。章府从外来看已是极为气派,府内更是别有洞天。白景殊不禁腹诽道,看来这章副将辞官之后,日子也过的相当不错,这阵势都要赶上御花园了。
穿过层层回廊,才来到正堂,白景殊一眼便瞧见了在门口相迎的章副将。此时的章副将已不复当年战场上的威风八面,已有些发福。
见到白景殊,章飞双似乎是眼前一亮,连忙上前,笑道,“恭候景王爷大驾,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白景殊打量了一番这间“寒舍”,淡笑道,“章将军谦虚了,只是本王不请自来,倒是有些失礼。”
章飞双摆了摆手,“王爷的信老夫已经看过,也知王爷是为何事而来,此事也正是老夫多年心结所在。王爷一路前来路上辛苦,老夫已备好酒菜,来为王爷接风洗尘。”
白景殊一笑,“那便有劳章将军。”
这一桌酒菜也是奢侈至极,看来这章双飞辞官后,还真是当了泸城的城主了。
白景殊落座之后,正欲问些什么,章飞双便举起酒盏,豪迈地说道,“王爷一路风尘仆仆,来老夫先敬王爷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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