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之日,景王府毕竟也不是娶了个女人,言慕玖更不可能带着盖头坐在轿子里被抬进来,只是小办酒席。
席中白景殊带着得体的笑,一直给宾客敬酒,言慕玖冷着脸,对人不冷不热。
白景昔想起那日他下旨时言慕玖的表情他就想笑,他本来就看言慕玖不太顺眼,这次既顺了白景殊的意,又打击了言慕玖的气焰,简直一举两得。
成婚当日晚上,没有什么洞房花烛,言慕玖连洞房都没进就回军营去了。
白景殊也知道言慕玖不会回来,就也没有等,一个人吹灯睡了。
这些都是白景昔派去景王府的赵嬷嬷回来禀报的。有时候白景昔也在想,白景殊究竟是怎么想不开喜欢一个男人?
不过这估计也是一时的,以后给他在纳个妾就是了。
到了月桂宫,贵妃那边正侯着,看着一身华服略施粉黛就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贵妃,白景昔也觉得赏心悦目。
若论容貌,秀阳县主确实更胜一筹,但白景昔自幼便没来由的不喜此人,再加上当初她一直跟着白景殊身后,就更无交集。
白景殊看了眼窗外的月,感叹道,“快要中秋了啊……”
“王爷,您该吃药了。”侍女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上来,递到白景殊身边。
白景殊接过,闻着微苦的药香想起下人们对他说言慕玖给他喂药的事儿。其实当时他并不是毫无知觉,只是因为麻沸散的缘故难以醒来,当时的触感慢慢的被回忆起来,这么想着竟以饮尽这碗药汁。
距离从雁荡山回来以过去数日,伤口经过太医的调理,再加上言慕玖送来的药已经大好。白景殊醒来以后,言慕玖偶尔会来探望,虽然次数并不算多,但比之前已经算是见面的次数更多了。
之前言慕玖虽是住在景王府里的,但几乎一天到晚就见不到人。
白景殊接过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药渍,轻声道,“中秋的时候,皇宫里又要举行夜宴了。”
侍女接过他递来的空碗,欠了欠身就退了出去。
白景殊一个人在房里看着月,这些日子他生病在身,一直没有留意朝堂上的事,倒也也乐的清闲。
只是这几日不断有大臣以探病为由来明里暗里的试探他。更有不少人跟他说,皇帝也不小了,该立后了。白景殊觉得好笑,这种事儿他们不敢当着白景昔的面说,一股脑儿全跑他这儿来说,真当白景昔真的听他的话?
目前朝中局势尚未稳定,暂不立后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更有一些人,心怀鬼胎说是来探病,实则是来看看他还有没有一口气,顺便再看看言慕玖的笑话。
自从白景昔登基以后,朝中就没有消停过一刻,只是不知这不久之后的中秋夜宴是否能够安宁。虽说中秋是家宴,但皇帝还是会宴请重臣,以示皇恩浩荡。
上一次的家宴言慕玖跟他还很疏离,不知这一次的家宴,言慕玖是不是真的愿意陪他赴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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