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开纱窗,摇曳着烛火,吹荡着安茉的内心。昏暗的灯光下,安茉拿着一支钢笔写着一封信,“大鱼,我们已经分开十天了。我已经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知你过得怎么样?我每天晚上用你送给我的收音机,听着里面的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然后我梦到了我们两个人在缅甸,坐着热气球冲下面的人招手。缅甸很美,一切都金灿灿的,就像画面中描绘的一样。那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落笔——安默。”
在七彩的光束灯的照耀下,安茉手持一朵玫瑰花和一封信,走过来。那束红色的玫瑰和粉色的信封在烟雾中变幻着颜色。吴班昂着头,点开一支烟,看着她食指上的戒指,再看着她甜美的笑颜。一滴水晶泪滑过她粉嫩的脸颊,融化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穿着一件薄纱衣,继续向吴班走来。烟雾制造机吹出的风荡起了她的裙摆,迷画了吴班的视觉。
“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谢谢,”安茉纤细的手将信封和玫瑰放在玻璃桌上。她看到桌子上的酒水,饮了一大口。她呛到了嗓子,然后笑着看着吴班,“吴警官,我很感谢你在监狱里照顾玉鲲。”
吴班抽了一口烟,色迷迷的盯着安茉胸前的紫色亮片,“茉莉小姐,这是我的荣幸。”吴班嘴角微微上扬,充满邪气。
“我能再让您帮个忙吗?”安茉举起高高的红酒杯,将红酒杯悬挂在头顶,摇晃着红色的血液,然后她大饮一口,仔细揣摩着吴班的表情。
吴班弹了弹烟,点头。安茉将信件递给吴班,语气恳求,朱唇张合,“你能把这些交给玉鲲吗?”
吴班摇头,推开这些信件,他把身子凑近安茉,“茉莉小姐,你知道这事情很难做。”
安茉抓着信件,手颤抖着,眼睛含泪,“拜托了,警官。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没事。”安茉低下头,语气转得低沉,“作为回报,我什么都能帮你做。”
吴班将手里的烟插入烟灰缸,凝视着安默的眼睛,他想去抓她的手。安茉却潜意识的抽离。两人不说话,盯着对方的眼眸。
吴班咳嗽了一声。安茉的眼睛里流动着波光,“谢谢你,警官。”
安茉将几张现金放在信封上。
吴班昂着头,接过信封和现金,“记得你说过的话。”
安茉点着头,看着灯光聚集在舞台上,“我,我需要回到舞台上了,”安茉鞠躬,“我会再见到你的。”
安茉拿起桌子上的玫瑰,走到聚光灯下。她一张口,所有人喊着她的名字“茉莉”。她看似满足地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吹向观众,微笑着,别人看不到她的一滴冰晶的泪破裂在冷凝的空气中。她伸起右手,脱掉轻纱,开始舞唱。
吴班拿着信件离开座位,向出口走去。他拿出自己的钱包,将现金塞入其中。他看到一张追逐玉鲲时牺牲的警员的照片。他拿出来,上面还有血迹。那是死者与吴班的合照。是吴班在死去警员的尸体里搜到的。那天天下着雨,吴班一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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