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姥爷十岁入新疆后,就一辈子都留在了这里,我也很幸运的成成为了“疆三代”,也因为这个纯靠国家支持发展起来的城市,我作为九五后的一员,却有着很多不同时代的体验。
比如儿时蒙牛和伊利都是买不起的雪糕牌子,因为外公外婆做老师的所以我住五中大院,当时五中门口就有个做雪糕的工坊,黑漆漆的齿轮,隆隆的响声,那种冻在一起的“七个小矮人”什么的,都是出自这个工厂,一个战地不到五十平的小场供应了半个城市的雪糕冰棍。
当然我还没来得及上小学,那家雪糕场就被食品卫生监督所查封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买不到五毛钱以下的雪糕了。
按理说很少有人会有幼儿园时期的记忆,除非印象深刻,那次真的是被姥姥吓到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幼儿园玩了一天的我偶然听得“性感”一词。回到家,本着疑问的态度,我问姥姥:“姥姥,啥叫性感。”
一瞬间一向处事不惊的姥姥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喂呦!你搁哪听来的词!这不是什么好词,性感就是一个女的光着身子站在舞台上,下面男的摸她小便!”说着姥姥还比划着女人的站姿和男人摸索的动作,与此同时妈妈进来了,脸红着按住我姥姥比划的手责怪到:“妈!你给小孩子瞎说什么呢!”又转头跟我说:“别听你姥姥胡说,性感,嗯......就是个性感觉。”
如今长大的我知道性感既不像姥姥说的等同于卖淫,也没有妈妈说的那么素雅。不过当时姥姥的表情时隔二十多年,依然忘不了。
我的九年义务教育是从三年级开始的,当时一年级和二年级每学期都交四五百块钱,以当时妈妈一千多的工资来说真的很夸张了,记得三年级的时候姥爷照常准备了六百多块钱,谁知道去了学校,班主任说只要90,姥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交完钱回家后,全家一致认为学校后期可能还要收钱,于是,剩下的钱一直留到了我期中考试......
后来知道是义务教育了,姥爷拿那些钱给我买了只小羊羔,结果羊羔吃了他的花中毒而亡,姥爷不会整毒死的羊羔,就整只埋在了自家小院的葡萄树下,接过那年葡萄大丰收,可是因为公共区域也有种葡萄,管理员非说我姥爷偷葡萄,姥爷带人家来家里看才算完,第二年姥爷一生气也不打理葡萄树了,那里后来成了鸡窝。
奶奶家是平房,后来住姥爷家的小二楼,带院子,再后来就入住了楼房,从掏土窝,玩沙坑,到看电视玩电脑。
平淡的童年,因为姥姥姥爷讲故事而变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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