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该去哪里呢?
李人皇望着眼前宽阔的路途,太阳正从百米之高的围墙下缓缓升起,这个本是寂静的世界也在渐渐喧嚣。
可是,任凭这个世界如何繁华,却并没有他的归宿,热闹都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
李人皇迷茫了,在这迷茫之中,他迈开步伐,随意的走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路通向何方。
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呢?
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呢,他依旧这般无助而凄凉,更是平添了几分悲哀。
不知走了多久,李人皇走出了那个偏僻的小巷,有不少人就从他身旁走过。
他们或叫卖,或埋头赶路,或以各自的心思多看了李人皇这个俊美少年一眼。
绝色之人,无论男女,总是能博人眼球。
这世界还真是……无趣呵……
李人皇怅然若失,在这个迷茫的时刻,他在想,怎么样才能成功自杀呢?
对他来说,死亡才是解脱。
这个无趣的世界,这个他所眷恋着的无趣的世界,明明并不需要他,却又剥夺了他自杀的权力。
他就是个被世界遗弃的多余之人。
无趣之下,李人皇开始观察这个繁华的世界了,兴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不舍,他开始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这个繁华的世界了。
他果然还是想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以及生命的意义。
“王婆,大清早的就要早起摆摊,真是辛苦你了啊!”
“唉,别提了。我家老头子走的早,如今儿子又被征去服徭役,只能靠我自己过日子了。”
一个挑着菜篮的瘦小老婆婆同旁人寒暄,却是在笑着诉说日子的艰难。
又有一中年妇女穿着丧服,在自家破破烂烂的门前烧着纸钱,抹着眼泪,“呜呜,相公,你走的这么早,叫我和娃儿怎么办啊!”
她的相公被抓去当兵了,昨天传来了战死的消息和一封安慰信,至于抚恤金却是被上面的大人贪了去,所以她只能如此啼哭宣泄悲愤。
这个世界有很多个国家,大秦帝国确实是当中最顶尖最强大的,但在这背后就是许多鲜血淋漓的生命,就是许多家庭家破人亡的悲伤。
李人皇略微加快步伐离开了这里,因为这里并没有他想要追寻的意义。
在这茫茫人海之中,他同一个少女对视了,那是一个黑色短发身着劲装面无表情的少女,真是浑然天成毫不做作的冷艳。
李人皇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就像是遇上了知己一般,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无视了她身边像是她朋友的金发女子。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他这样问了,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但确实显得莫名其妙。
看着微微愣神的她,李人皇一无所获,只得失望离去。
“又是你小子偷老子钱!哼!”
一五大三粗的汉子粗暴地揪住了一个孩子的头发,把他狠狠摔到了地上。
汉子估计是个杀猪的屠夫,五大三粗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莫名的煞气。
他面相凶狠,紧板着脸,从小孩身上拿出一个钱袋,然后掏出一个铜板扔给了小孩。
“这次就算了,以后别学坏,滚吧!”
孩子约莫七八岁,相当瘦弱,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的。
他沉默不语,只是挣扎着爬起来捡起那个铜板后拔腿就走。
这时有两个人从李人皇身旁经过,他们的衣着都是相当奢华,言谈举止间无不彰显他们超然的身份地位。
他们更像是在这贫民窟悠然踱步,只为炫耀自己的优越感。
“孙员外,这次你被扣下的货可算是关系重大,老哥我也很难帮你啊!”
“罗大人,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呀!那些人扣下不就是为了捞些油水吗?这样吧,以后你的股份占四成,还望老哥多帮我打点打点。”
另一人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但仍是面露难色,犹豫道:“到底交情颇深,老哥我就尽力而为吧。”
李人皇微微侧目,并未如何理会,他只是再次迈开脚步,跟上了先前的瘦弱孩童。
没有理由,兴许就是心血来潮,他选择跟在那个孩子的身后去看这个世界。
这个孩子满脸灰尘,脏兮兮的,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与年龄极其不符的成熟。
他的眸子,是真的有些深邃得可怕了。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正视过这个孩子,也许就是有意的无视,当他不存在,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有人高兴,放声大笑。也有人悲伤,嚎啕大哭。不外乎都是在底层挣扎着的人民,苦中作乐,或是被苦痛摧毁。
这个孩子就如李人皇一般,也只是这个无趣世界的旁观者,虽没有多看一眼,却又在时刻注意着。
某个人迹罕至处,孩子停住了脚步,李人皇也停住了脚步。
李人皇沉默了,微微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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