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暖一声刚正不阿,胸怀天下,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不少人受过他的庇护,到最后被奸人所害,诬陷为反贼,却没一个人出来为他争个公道,倒是这山野之人还心念恩德。
于是向卯赤旦增跪拜道:“晚辈冒犯请前辈原谅。我误杀九师兄,理应由前辈处置,只是我身负为家师报仇洗冤的之责恳请前辈暂且记下,等来日大仇得报,我再到您这里请罪。”
卯赤旦增道:“老九作恶,咎由自取。权当是你替我清理门户了,以后再不必说!倒是你们一家人,现在要去往何处?”
陈曦薇听卯赤旦增这么一说,登时一阵脸红。
杨破云想到此事太过复杂,便不再解释,只是说道:“这孩子身患重病,大雪山山雪莲能治疗,因此我准备送她前往西藏转轮寺医治。”
卯赤旦增道:“要去西藏吗?那可是远的很那!可否让老夫一看?”
杨破云素知苗人医术不同于汉人,说不定有什么管用的法子,便赶紧叫陈曦薇抱着孩子过来。
陈曦薇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那鸭嘴怪兽走了过来。
卯赤旦增看见了那怪兽,脸现惊奇之色。他又用手摸了摸那孩童小腹,只觉得炽热异常,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并不是得病,他丹田与别人不一样,不断吞噬内力,转化为纯阳之气,如此下去只怕迟早将自己烧死。”
杨破云听他所料不错,当即询问有没有办法。
卯赤旦增说道:“有倒是有,只是太过残忍。你需将他阉割掉,他体内阴气大盛,阴阳之气或许可以平衡了”
众人听到这奇怪法子,不但匪夷所思,而且十分好笑。
杨破云尴尬说道:“这法子能不用还是不用了吧!”
卯赤旦增哈哈一笑道:“也是。不过你们从哪里捉的这只蛟兽?这兽我大明疆域内甚是罕见,乃是至阴之物,这个孩子每日抱睡觉,当能缓解。只是小时后可以,长大了难不成你们夫妻一张床,让他和蛟兽一张床吗!哈哈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压抑气氛一扫而空。
杨破云却也脸红了起来,急忙岔开话题道:“可是前辈为何不在家里呆着,带领这么多人到中原来了?”
众人听他发问,立即止住了笑声。
卯赤旦增答道:“哪里还有什么家园。那参将早已升至两广总督,贺云暖一死便即派了军马将我们的田地都占了。
为了全族人生计,我们只好委曲求全。被迫离开,想的是到京城去讨个公道。
哪知道中原大地行走举步维艰,只好找了个地方暂时居住。老九他们替巨鹿帮做事,也是有不得已苦衷。”
杨破云心中一阵难过。卯赤旦增却道:“我们苗人以前因循守旧不肯开化,躲在那小山寨中被驱赶是迟早的事。
到中原后,确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见了不少市面。想起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杨破云知道他是在安抚众人。于是也说道:“若是能在中原安定下来,倒也不错。”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怀畅饮,直至日落西山。卯赤旦增方道:“时候不早。我们也该离开了。少侠身有伤,我差阿七、阿八护送你们一段。”
杨破云想要推辞,但卯赤旦增态度坚决,便不再说话。
话别之后,他带领众人趁着夜色离去。杨破云问过阿七才知道,他们一直在山中居住,以草药草和打猎为生,虽然艰难但生计秒将维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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