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摸着黑在丛林里行进,还好猎户对这一带十分熟悉,顺着河流走,自己的房子就在河边不远。
阿左披着还有余温野猪皮,扛着大野猪,一路小心翼翼,尽管野猪皮挡住了周围荆棘的刺划,但脚是光着的,不时磕碰到石子和败枝,也让阿左疼的直皱眉头。
“师傅,这里的天怎么老是这么黑呀?”阿左问猎户,“感觉就没有亮过。”
“傻小子,马上就天晴了,待会记得闭眼睛,别说我没提醒你。”猎户在前面神秘兮兮的回答。
猎户说完没多久,阿左看见走在前面的猎户一下消失了,像是一脚踏进了水里没了踪迹。
阿左赶紧跑过去,一下身体像是接触到了一层水膜一样,阿左的一半身体跨进了猎户的幻境之屋,一下子的一大片耀眼的光芒直射到阿左的眼睛里。
“哇!”阿左一边兴奋的叫,一边低头拿手遮住眼睛。之后再慢慢往前走,手掌张开些缝,打量着四周。
这里简直和外面是天壤之别,就凭这明媚阳光就令阿左赞叹不已。更夸张的是,在阿左面前有一幢气势恢宏的深家大院,有高大厚实的城墙,一条大河绕着深家大院流淌,笔直干净的鹅软石大道周围青草鲜嫩,花朵娇艳欲滴。
阿左一下看呆了,定在原地。
“怎么样,我家还不错吧!”猎户得意的说。
“真漂亮。”阿左回答。
“走,我带你进去坐坐。”
阿左跟在猎户后面,走过鹅软石大路,又过一座拱桥,到院门,房顶有一块牌匾写着“南天门”三个大金字。猎户推开门,领阿左进去。
一进门,阿左却看到了另一副景象,很普通的农家小院,篱笆小围栏,两座小茅房,在院子里种着些小菜,房子边上挂着些腊肉。
阿左一下没反应过来,赶紧揉揉眼睛,再往身后看看,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别愣啦!把野猪放院子的石块上,我去喝点水。”
“师傅,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怪怪的?”阿左把野猪放在石桌上说。
猎户到房间里,打上一勺满满的水,往里面倒上盐,用手把水搅动,让盐融快点,之后就大口的喝起来,喝完直接坐在地上。
“啊!真爽!”猎户痛快的说。
猎户在幻境里就严重脱水,脱险后又昏迷了不知道多久,醒来的猎户口干舌燥,但也知道自己当时不能轻易喝水,一喝水保准死的更惨。一直忍着,到家里才冲盐水喝。
阿左进来看猎户坐地上,还以为猎户怎么了,赶紧去扶。
“没事,阿左。”猎户站起来,“走吧,先去割点野猪肉烤几块填填肚子。”
在院子里,猎户手里的小刀迅速穿梭在野猪身上,很快把野猪肉一块块分开码好。并招呼阿左生好一堆火,拿竹条穿好肉烤,自己也架起一口锅,辣椒炒肉“呼呼”的弄起来,摘点葱蒜爆香,很快,猎户和阿左坐在石桌边开吃了。
“尝尝,我炒的怎么样?”猎户夹点肉给阿左,满怀期望的说。
阿左也不客气,夹起来全部咽下去,嘴里说不清的讲:“真香,太好吃了。”
“是吧,我说我厨艺就不错,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猎户笑咪咪的说,“来,多吃点,别客气,都吃完,剩下菜那是罪过。”
阿左嘴巴里已经塞满了烤肉,用力嚼着,一边点头应付着猎户的热情,以前在垃圾场可没这样吃过肉。
猎户看着阿左吃得开心,自己心里竟然有些触动,自己十六岁就独自进野猪林,到现在都三十六岁了,整整二十年,都一个人孤孤单单,出又出不去,也少有人进来,现在和阿左一起坐在这石桌边吃饭,油然生出些触景生情,眼圈都红肿起来。
“该死的占卜师,害得我好苦呀!”猎户转身擦完眼角边的泪花,一边骂着当年的占卜师。
“师傅,你怎么了?眼睛进沙子啦?”阿左抬头对猎户说。
“没事,就吃的急了,进了点油到眼睛里,你吃你吃,别管我。”猎户又攥着鼻子撇了撇鼻涕。
“都是菜好吃,肉也香,我好久没这样吃过肉了。”阿左对猎户说。
猎户也平静下情绪,说:“以前你师傅不给你肉吃呀!”
“也不是,我们以前不是待在垃圾场嘛,那里全是垃圾,周围又没有小商小贩,我们平时都是吃些清粥淡菜。”
“那倒是,肉应该也很贵吧,没肉票也买不了。”猎户说。
“什么肉票?”阿左疑惑的问。
“就是买肉时的那种票子。”
“那是钱吧。”
“也许是改了吧。”猎户低头撕下一块烤肉大嚼起来。
“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师傅也在就好了。”阿左说着说着就想起顽童老夫子来,心里又担心起来。
“没事,阿左,我们吃完收拾收拾就去找你师傅。”猎户安慰阿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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