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被当作棋子利用,甚至还被接连刺激精神。
“我我的不是雷纯——”关七哀呼道:“而是小白!?”
然后他仰天长啸:“小白…小白…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一阵狂风,不知从何处吹来。
一时间,关七披着一头狂发,竟一大把一大把的随风飞去,剩下的头发,竟在月下蓦然闪着银光。
他竟在这片刻间,脱了一半的黑发,白了一半的头发!
只听关七怆然吟道:“富贵浮云两无定,残山剩水总无情,秋风吹醒英雄梦,成败起落不关心……”
他这几句诗信口吟来,别人听来,还不怎么,但戚少商却如遭重击:他想起了息红泪,以及他和息红泪的未了之情。
只听关七还当空对月长吟:“祸福依伏从无路,吉凶悲欢有尽头。画图有约春无价,情深不寿梦乍醒。”
然后他三招大呼:“天可怜见,小白,温小白,温小白,我【】找得你好苦,我为情所苦!天,无意,天意,何苦如此欺我!这般戏我!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找不到小白,甚至小白不是雷纯。
他感觉到受骗的愤怒,更可怕的是唯一的寄望都破灭了,这使得他的愤懑无处宣泄。
这时,关七突然一挥剑,再次攻向朱月明,朱月明原本还在庆幸,刚刚自己的一番话让关七重新变得癫狂。
甚至有可能让他转头去毁灭六分半堂剩下的余众,完成今天晚的大计之一。
可是关七的反应让他意外了,朱月明全身鼓起,像一只庞大而正在发胀的蛤蟆,以他一双鼓槌般的手,双掌一拍骤合,要夹住关七的剑。
这招很简单,也很利落——空手入白刃。
朱月明没有接下这一剑,但他也没死,因为关七根本就没劈下去,关七在他身前出剑,此时剑却抵在他身后。
关七的剑势往前约略一送,朱月明只疼得闷哼了一声,听他道:“天可怜见,今回可真让我觅得了小白的下落!她在哪?”
朱月明道:”你真要我说?”
关七只说:“你敢不说!”
朱月明接着道:“我若说了,只怕我就会死。”
关七大声道:“你别怕,只管说——我在不在都好,谁敢动你,就是惹我姓关的,我关七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他这句话一说,朱月明心中一喜,众人不禁相顾骇然,为关七惋惜,无情还尽不住叹了一声——终于来了。
朱月明接着道:“她在京里,在哪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
朱月明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那个让吴蕴等人埋伏了一个晚的人的名字——“方应看。
“他是谁?”
朱月明笑道:“小侯爷方应看,方侯爷。”
“他在哪?”
“这人不好找,但他有一名死党同伙,而且此人跟小白姑娘只怕也有特殊渊源。”朱月明只觉得自己背心一疼,他几乎错以为剑尖已自胸前破体而出了!
关七已不耐烦:“他又是谁!?”
朱月明道,“米苍穹,米公公。”
关七蓦然想起:“米有桥,‘朝天一棍’米有桥!?”
朱月明听关七语气如此激动,也很有点意料之外:“就是米有桥,圣主认识他?”
关七激愤的道:“我会不认识他!?他便是当年傲啸天下的斩经堂总堂主,淮阴张侯的嫡传弟子,米苍穹!”
“所以他现在在哪?”
朱月明面带笑意,突然朝着黑暗中的一处指去,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里乌漆麻黑的一片空洞。
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农装,头戴斗笠看不清面目的农夫自黑暗中走出,下巴黄色的胡须在月光下,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包括吴蕴。
因陀罗双手合十,看到这个人,嘴角已经浮起了一丝笑意,如迦叶微笑般的和善,却在隐约之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及的杀意。
“终于要到我们了。”吴蕴微微点头。
这时,追命点头道:“好好准备一下,现在可以调息,很快就轮到我们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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