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吴蕴将手指抵在了李玄一的额头,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说:“杀了他!”
吴蕴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杀,还是不杀?李玄一和我无冤无仇,甚至无偿为自己看相,而且若不是他,自己也无法得知这么多东西。”
“若是不杀的话,偏偏他刚刚听到的都算是自己的秘辛。”
一时间,吴蕴陷入了纠结。
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吴蕴的眼睛已经恢复的清明。
自己做事只需无愧于心就好,刚刚既然那个“吴蕴”没杀死他,也算是他命不该绝。
此时,吴蕴下定心意后,已将李玄一扶了起来,将手贴在其后背渡入真气为其疗伤。
没过多久,李玄一突然身子一震,朝着身前喷出一口污血。
吴蕴立即停下动作,只见李玄一吐出这口血后,开始剧烈的呼吸起来。
吴蕴快速的在他的身连点几下,为其止血压制内伤。
只见李玄一才好了一点,刚一回头,见到吴蕴的脸,又如同见鬼了一般。
再次发疯似的嚎叫起来,而后一边朝着庙外跑去,没入黑暗之中。
吴蕴轻叹一口气,任其离开,听着他的嚎叫声越来越远。
最终,声音戛然而止,如同燃烧的火苗突然被生生掐灭了一般,庙中重新陷于平静。
唯有篝火还在燃烧着,“噼啪”的声音不断重复着。
吴蕴缓缓拔出剑,朝着门外走去,身影同样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唯有那一团火依旧在庙内燃烧着。
.......
一只秋末的寒蝉缩在树枝头,用尽全力的振动着鼓膜,发出生命最后声音。
很快,它也将尘归尘,土归土了。
就像不远处倒在那里的人,他同样在挣扎着,目光中的清明时隐时现。
微微躬着身子,不停的哆嗦着。
极轻的脚步声响起,他的身前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个人手持一柄怪异的长剑。
那个人的声音很平淡:“你现在是李玄一,还是‘吴蕴’呢?”
倒在地的李玄一此时已经停止了挣扎,双眼恢复了清明,仰躺着,看着眼前的人道:“我当然是李玄一,只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吴蕴的剑抵在了李玄一的心口,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叫‘吴蕴’的,我不介意。”
“李玄一”的眼睛看着,语气平淡:“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刚刚有破绽吗?”
吴蕴笑了:“你刚刚做的一切很完美,我没有找到破绽。但是,你却低估了你自己的玉望。”
“什么玉望?”地的“李玄一”眉头一挑,摸了摸鼻子。
这个动作如果换做一个年轻人,自然没什么奇怪。
只是出现在一个中年人的身,却显得有些怪异起来。
吴蕴的眼神平静道:“求生的玉望。如果是我,我不相信我到了你那种境地,会这么坦然的接受安排,接受死亡。”
“我相信你说的话里十句有九句都是实话,我唯独不相信你会甘心成为棋子。
只为了出现这么一会儿,然后完成一个虚无缥缈的使命,最后消散。”
吴蕴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声音却依旧平静:“我若是你,四年前得知自己三年后会死,便会想尽办法的避开那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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