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争!
在行刑前的夜晚,戴维像一头愤怒的囚笼里的猛兽,将镣铐摇的乱响,不知道他把这些话念了多少遍,不知道他重新撕裂的伤口留了多少血,直到行刑的前一刻,他还在愤怒,他还在呐喊。
24、谁代表正义?
当数年之后,整个帝国境内陷入血海,各个王族的所有主力士兵在极端的时间内死伤殆尽,在所有人陷入绝望中的时候,戴维这段演讲词在整个国度内流传,尽管那时的人们都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
出于震慑的考虑,戴维会被公开行刑,毕竟如果不公开的话,那凌迟的存在就毫无意义。
按照规定,戴维拥有在刑场的临时审判庭上为自己辩护的权力,历史上真的有人通过辩护,驳倒了那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法官,获得了减刑。
但是戴维却一言不发,没有发表演讲,也没有破口咒骂。
根据后来狱卒的解释,戴维出言不逊,而且影响太坏,在上刑场前已经被割掉了舌头。
只不过是把第三十三刀放在了第一刀而已。
梅苔丽丝吃的苦头应该不多,脸上只有少许紫青色的伤口。
费城的胡雄在金城接受了奖赏,马不停蹄的回来作为嘉宾观看行刑仪式。
鹦鹉宫、冰狼城的布莱尔家族、西境其他领地的家族和部分其他地区派来的代表,以及周围能赶过来的民众,大概有十几万人,将鹦鹉城挤的水泄不通。更多的人在入城后不久,就因为堵塞的人群,只能看到前面的后脑勺,向后退都动弹不能。
金城的法官跟主人夏莫长泽抱怨地方太窄,早知道应该设在城外,这样前后左右的观众都能拥有良好的视线。
围观的夏末人、北地人等等,更多的在怨恨谁踩了他的脚,谁挡住视线,自己的孩子去哪了,谁趁机摸了自己的屁股。
如果不算后来的家言,那戴维死的实在乏善可陈,多日的酷刑让他的生命之火早已残碎将灭,在大概十几刀之后,他就咽气了。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失所望,被认为是技艺拙劣的刽子手砍下他的首级,匆忙的结束了整个过程。
之后处死的是起义军中的几个将领,连库塔的尸体也被找到,砍了脑袋。
他们的脑袋将会装在特定的容器里,在接下来的十几天传遍夏末各个角落。
在收拾干净凌迟现场,把戴维的尸体简单的仍在台下供观众观看后。
在广场的另一头,用木柴搭起了台子,中间竖着一个铁支架。
这是一个火刑台,在推搡中满肚子怨言的观众们立刻被吊起了胃口,火刑,这可是难的一见的东西。
夏末王族的人还是很懂得大戏要抻着演的道理,直到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之后,从侧门被推上来一个人。
观众们的脖子也随之拉长了,活像一只只大鹅。
梅苔丽丝吃的苦头应该不多,脸上只有少许紫青色的伤口。
她被架在火刑台上,用铁索牢牢的绑紧了。
刽子手粗鲁而精确的,一把撤掉了她的巫师服装,让她条条的面对众人。
观众们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于心不忍的,有惊恐害怕的,还有其他的。
法官开始宣读梅苔丽丝的罪状,大概内容是:她是叛军里的重要人物,利用巫术制造疾病和烈火,杀死了大量的勇敢的夏末二郎。而且善于魅惑,毫无底线,丧尽天良之类,完全是个邪恶的坏巫师。
在公众的眼里,男巫师多半是强壮的、孤僻的,而女巫则代表着神秘和诡秘,法官恰到好处的介绍更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一时间观众和观众之间窃窃私语。声音盖过了法官的宣读动静。
“安静,安静!”高瘦的法官带着滑稽而庄严的帽子:“梅苔丽丝,罪恶深重,经决定,应当破例处以火刑!”
观众们又是一大阵嚣杂,吵闹之声似浪头一般一浪赛过一浪,法官拼命的敲桌子,但是他的警告很快被喧嚣的浪潮淹没,连他自己都听不见,最后潦潦草草的读完剩下的判决次,就回座位了。
梅苔丽丝就这么站在火堆上,任由众人用各种各样的目光观看她的躯体。
对现在的她来说,侮辱和痛苦都是两条致命的毒蛇,似乎没什么差别。
士兵还在添柴,但是没有按照教材里说的往上泼油,因为上级说,浇油太快。
梅苔丽丝毫无生机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人群,她发现了那个穿着斗篷的人毫不起眼的在一个角落,这人十分矮小,不过在数万人中间并不显眼。
他在盯着她。
她看见他的嘴型在动。
那尖锐奇怪的声音隔绝了其他喧嚣,准确无误的钻入她一个人的耳朵里:“本来刑罚里是没有火刑的,但是你知道,这是咱们的巫师团体的家法……七年前,你背叛了我们,你逃走了,要是你一直躲藏下去,或许还能活几年,但是你犯了个大错……我潜入冰狼城,确认了你的身份,你不需要后悔,因为从刚开始,这既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或许你也知道,你赢不了我,区别只在于,你在最后的关头还试图跟我作对,我就不能让你愉快的去死了。”
他笑了,这个丑陋并且可怕的家伙笑了,谁也无法想到,这个平日里人畜无害般孩童模样的人,笑的这么残忍,这么丑陋。
后来有人说,如果把这个神秘的家伙算作是人的话,那将是这个年代拥有最强力量的巫师,他的恐怖超越了时代,甚至超越了先辈,或许连他自己也在计较,自己和传说中的阿卡巫圣到底孰强孰弱。
他背后的组织宣称自己代表真理和正义,到底是不是这样,他自己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喜欢用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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