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夜晚里的驿馆里,除了马的象鼻声和饶鼾声别无其他动静。
今晚,静的异常,静的可怕。
陆奇躺在床上眨巴着眼,想睡睡不着。
掐指一算,距离国王的寿辰还有三。距离黑月降临还有一个半月。
把手指放在怀里那最隐蔽安全的位置,“王者之镜”通过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让陆奇再次失去了睡意。
突然,驿馆不远出传来声沉闷的爆炸声。
爆炸的声响并不大,甚至还赶不上一个大号爆竹的音量。
但陆奇已经警惕了一整夜
他即刻翻身而起,一下子从窗户跳出房间外,同时把“坦扣王”捏在手里,从窗口的大树翻出驿馆围墙外。
他看到,清冷的大街上到处是爆炸后的余烬和浮土,距驿馆不是很远的那座尚未建成的圣罗兰教堂已经倒塌下去。
石柱和装饰材料底下压了一两个死人,看着像装修的普通工人。
他藏匿在驿馆拐角的角落里,凭肉眼在周围搜索,但没法发现任何明显的迹象。
只有北方的空上,似乎在燃烧一层介于有无和黑白之间的火焰。
奇怪的物质把里面的空间和外面的空间,隔离为两个世界,但陆奇确定,在那里面一定在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略作思考,从最保险的口袋,取出布袋装的“王者之镜”,圆形的透明镜片在黑色镜框里弱弱的反射光线,似同一汪清澈流水。金属圆框起先还是冰凉彻骨的,在他稍微凝神后,便如饶心脏般炽热。他感觉到,“王者之镜”的温度变化带动了他的心跳,让他全身体的肌肉和内脏,乃至法力都随着镜框里的节奏跳动。
他甚至有几秒钟有这样的想法:王者之镜或许是比暗月女巫更致命的杀器。最后,对八级魔化武器的好奇和对战况了解的欲望,还是战胜粒忧之心。
他把镜片戴在右眼上,面前的世界陡然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找不到准确的词汇,最贴合的词语是:臣服。
王者之镜能让所看到的世界臣服,无论现实还是虚无。王者之境可以看到被隐蔽起来的东西,不管是诡计还是诚服。
他终于看到,夜空上偏离教堂废墟,往北三里的空上,两个黑影围着一个长着翅膀的家伙正在发动致命的攻击。
“暗月部和使?哦,被攻击的是一只圣使!”
陆奇惊呼,这意味着圣罗兰教会和黑暗女神教会的战斗,先于巫塔展开了!
两名暗月部女巫,在空中围绕八翼圣使快速旋转,她们之间隐隐拉出一条条灰色的轨迹线,线段随着两女巫快速移动,越变越多,越变越杂,圣使虽然在奋力抵抗,但还是被线段缠住了翅膀,接着是腰部和胸部、双腿,圣使拥有高超的敏捷性和无可比拟的速度,但速度的提供部位翅膀却是他们最大的弱点之一,他们没有哪怕初阶炽使那么强的肉体和纯粹力量压制,一旦她们的翅膀成为累赘,就好像是兔子被人揪住了耳朵。
陆奇原先还认为暗月女巫将会会把炽使当个茧蛹包起来,作为俘虏抓起来。
但没想到轨迹丝线缠绕上百圈后,竟然半路向内收紧了,它们一道又一道绷住圣使的身体,因为无法飞行,她开始从上坠落,可随着丝线没有限度的继续收紧,距地面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圣使的身躯砰的下,碎成了一片血雾。
消灭了圣使,两个暗月女巫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突然又向图灵帝城东方的山脉飞了过去,在山脊线上,一个白色身影仿佛受到了惊吓,从山脊上跃下试图向背反逃窜。
暗月女巫早就料到了她的意图,兵分两路把那名使的退路堵死,如法炮制继续发起攻击。
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黑暗女神教会的女巫会获得最后的胜利。陆奇就又把视线移回废墟的方向,现在,他对两个不同教派为何突然交手心生疑惑,不过他还没太多心思想别的,王者之镜观察到了新的活动迹象。
等暗月女巫飞远,
教堂废墟两块染血的石块被掀翻,几支凌乱的羽翼从里面崛了起来。
她是一只列使,但这名被断壁砸中的列使也只是比化为血雾的那位圣使好上一点点罢了。
洁白的衣服和肉体上到处都是血污,四只白翼折断的折断,撕裂的撕裂。按使在圣山外奇差的恢复速度考虑,这家伙可能连回到圣山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求生的欲望在使那里也是平等的
列使跌跌撞撞的往城门方向走去,他是想逃走。
黑夜里步出几个黑影,由“王者之镜”主宰的周围空间,可以让陆奇清晰的感受到黑影的交流。
“谁下的攻击命令,为什么提前攻击教会教堂?”
“不知道,内部情报传言,圣罗兰教会往这里派了炽使,所以我们才攻击的。”
“那里有炽使,这儿明明只有三个圣使以下的……我们提前暴露磷牌,暗月部这些蠢货!”
“怎么办,黑暗女神大人会责怪我们吗?”
“屁话,我只想知道两个圣使,一个列使是怎么进入城里的,城门防守是谁负责的?”
“回禀长老,是明月部的人。”
“那不就是咱们的人吗,你们谁放进来了圣使!怎么只有圣使,没有炽使,我们的包围网资源就这么浪费了!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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