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分清水和墙壁,是因为你清晰的感受到水和墙壁的存在。
人能敬畏强权和权力,是因为你看到你身边的人在畏惧权力。
如果你身边的人都在敬畏强权和权力,唯独你不敬畏它们,那有两种可能:你已经拥有它们,或你将失去一牵
要是有人告诉你,这个世界可以脱离强权和秩序的规则顺利运营,那基本等同于问鱼儿能不能没了水,大树能不能离开树干。有人如果对你,秩序可以脱离底层而独立运转,那就好像在讨论蚊子能否不吸血而生存那样可笑。
偏偏有这样的一些家伙,他们自认为脚底不会沾染尘埃,自认为生存可以脱离于泥土。
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这一点。
碧空五彩霞光斑斓美好,但只有飞翔在空的圣洁才代表真正的梦幻。穿梭于空无一物的苍穹,巡视遍千万江河和亿万苍生。
他们是“堂”的守护者,是人间秩序的主导者,假如有一,炽使降临地狱,那么,无间炼狱也会遍布乳白光环掌控的圣域。
万丈高空高到极限,空气略显稀薄,有如冬雪的空气那样寒冷,是滴水成冰也不为过。不过这是炽使最喜欢的环境,这里能让使保持冰一样纯洁,也能让他们减缓老化,减少不必要的杂乱思绪,更重要的是,这里和完美的圣山是相近的。
嗤嗤
嗤嗤嗤
七道闪电划过,十分之一个眨眼就能跨越难以置信的疆域。
其实炽使的速度远超过闪电,他们的攻击更甚于雷电,因为他们的信仰赤诚超过烈火,他们的心灵纯洁超过水晶。
七只炽使在高空翱翔,逍遥随意的俯瞰锦绣大地,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那些巫师、帝国军队、野蛮的兽族和藏匿在深山老林里的隐居高手,都只能知情或不知情的臣服于炽使之下,接受他们的巡视和蔑视。
更准确的,是臣服于教皇冕下的膝下,在他老人家的威严中瑟瑟发抖。
初阶炽使玛迦,展开十六只白翼,也在快速飞校只不过他正处于飞行队伍的最尾端,这里是飞行最费力的地方,也是飞行行列里最卑微的位置。但玛迦没有怨言,他的实力和等级决定了他只能为更强、更忠诚、更受教皇喜欢的炽使服务。
他为服务的资格而荣耀。
更何况几位那两位拥有三十二翼的中阶炽使是如茨体谅他们,他们放弃了再把高度上升两千米的能力,放弃了展示自己威严和实力的机会,反而屈尊和其他五位十二翼炽使在同一个高度飞校
玛迦简直受宠若惊,要是按照他几年前的心性,他多半是要跳高庆祝的。
但现在不一样,他已经正式成为十二翼炽使,虽然只是炽使阶层里最低阶的普通一员,他也必须遵循神意,所谓神意,就是清冷、唯一。所谓神意,就是从教皇嘴里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教皇啊,神在世界上唯一的儿子。
您是那么的高大,您是那么的英明,那么的睿智。
您值得数千列使、圣使、炽使于“清冷”的圣山终身侍奉您,您值得数万圣战骑士、光骑士、神圣骑士把您侍奉为“唯一”的先知。
即使成为了梦寐以求的炽使,玛迦还是羡慕那些真正守护在核心圈子里的前辈们。
自己的容颜和凡夫俗子比起来算是惊世骇俗了,但远远还不够完美。
偶然的几次,他见到了那几位“大炽使”的侧脸,深深的感觉到了什么是惊心动魄,什么是心驰神往,什么是真正的神意与神意的亲信。
自己在陨灭前的百年内,还有机会成为教皇身边的“大炽使”吗?
还有机会零距离的侍奉于教皇的膝下吗?
有机会让教皇抚摸自己洁白无瑕的翅膀,感受那幸福的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的快乐吗?
“咳咳。”玛迦被自己的想法羞愧到了,他实在不该想那么多。
教皇的恩赐是有限的,玛迦自认为容颜和赤诚都跟前辈差距的很远,怎么会有那种非分之想的虚荣呢?
“玛迦,你怎么了?”飞在他前面的雌性炽使莎莉,听到咳嗽声回头问他。
“没什么,前辈,我……我被沙子呛到了。”玛迦想编出感冒的理由,但炽使好像是不会感冒的。
莎莉责备性的眼神让玛迦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专心看地面的景色,等玛莎回正了秀美如少女的面孔,他才如释重负。
“……”
玛迦不再胡思乱想,他面朝大地,第一次见到那些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着名地理标志从白翼下方略过:塔奇拉要塞、永夜长城、巨型城市巴林厄……
漆黑的部分是巴林厄里的巫师大厦,洁白的方块是有大陆奇迹支撑的巫师白陵。
那些模糊的蚂蚁是西境子民和的巫师,真是可怜弱如蚂蚁一般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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