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你的真神,我干脆,把这片区域全都毁灭吧。”卫蛟喃喃自语:“奥义术,即便我拼着损失一半的法力,也要让你们这种恶心的臭虫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诅咒着,气喘呼呼的来到高空,又老鹰一般的打算从上而下的发起进攻。
可是,一道冰冷的镰刀却从后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么!”
他颈部和肩膀的皮肤本能的绷紧,镰刀的刃部锋利无比,可以轻易的割开使的肉体。他只是低阶炽使,还没有大炽使那种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肉体,这一刀下去,他极有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死于俗世武器的使。
他慢慢侧过头,眼角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最难以置信的死而复生,最不愿意相信的是,死而复生的是你刚刚明明杀死的人。
洁萝,嘴角还滴着少许血迹,可如花的容颜与犀利的棕色瞳仁明确显示,这是个活人。
洁萝的确没有死,不但没有死,她还绕到了卫蛟的后面,或许是伽罗华奇异的咒术施加影响,他们的行动完全没有引起炽使的警觉,知道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炽使的心理尚并没有恐惧,只有辜负了信仰和名誉的懊悔。
“我相信,你是教皇的教女,不过你该知道炽使的意义和地位。不要做你承受不起后果的事。”卫蛟出言对背后的女人警告。
“哦?”洁萝丹唇轻启,以轻蔑的语气发出表意不明的一个字。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帮助异教徒,你在帮助巫塔的人,你这是背叛,是渎神!”卫蛟焦急的。
“哦!”洁萝嘴一张,发出令人费解的回应。但是她的身形却跟随高速移动的卫蛟,不断灵活的变换位置。
“光明转换?!”
类似的身法卫蛟是熟悉的,这在圣罗兰教会里,也只有少数资优异的信徒才能接触的到。
“你不要乱来,伤了炽使,即使你是教皇的教女,我也肯定你会受到残酷的惩罚。教会对于叛徒的惩罚,要比对敌人更残酷十倍!”
“你这是在求饶吗?”洁萝嘴巴附在他耳边,轻声吐息:“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教皇的教女了,是吗,或许你有过犹豫,但是你一定接受到过某些饶意见,让你杀了我。为什么呢?因为我不讨某些饶喜欢,因为我的家庭,我的行径备受争议,他们认为我的亲生父亲背离的教皇的意图,对不对?你是真心想杀了我,那利用你的真理给我一个宽恕你的理由?”
卫蛟真的紧张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洁萝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打断了只顾执行任务,没有经受过底层诡计考量,真到有些愚蠢的炽使的计划。
高空上,在他背上,圣光凝聚和扩大的地方,白发飘飘,在风中飘扬的绝美少女和他的行动完美匹配符合,她一只手轻轻拦住卫蛟的腰部,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单手紧握的镰刀从他的脖子上收回,又毫不犹豫的,慢慢的插进了卫蛟的脊背。
漆黑、巨大、狰狞的镰刀尖端插入的地方,一片无色透明的血液自卫蛟的背部喷涌而出。
这些血随着他的坠落和旋转,喷洒在沼泽地面上,一滴滴的被伽罗华“噬水孕术”所控制,在空气里滚动,而水和血的融合体,焕发着令人不太舒服的光线,将这一片被咒术控制的区域充斥了更多的诡谲。
161圣灵之死
擅长远程进攻的巫师,手里有一把不算很长的十字剑,竟然给安琪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
陆奇不会任何剑术,除了之前跟艾拉在一起,耳濡目染学会了三招两式,其他的都是现编乱打,咋咋呼呼、张牙舞爪没有半点章法。但是这柄编号14的坦扣王,每次出剑后,总是能在安琪的身边留下虚无的光影,应该是和使的圣光之力产生了不太为外人所知的反应,光影之后是肉眼可见的油腻色彩,像是拖了条不太美观的扇面。
陆奇先是用王八拳砸中了安琪使的眼眶,接着十字剑一指,逼着对方挪开手臂,免得被削掉五指,剑锋却在她的肩头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没有了距离,安琪几乎找不到逃脱的办法,她能用的只有平日里几乎被遗忘的普通法术,那些毫无优美与信仰色彩可言的“铁骨手”“坚硬护甲”“负能量呼吸”等等,乱糟糟的使向陆奇,但都通通在“噬水孕咒”里被削弱。
反而是陆奇的王八拳和十字剑,反复的在她的身躯上刺出伤痕,毫无技巧的游走与跟随,连她象征身份的白翼都成了累赘。
正在安琪惊恐难当之时,猛地听到空上传出卫蛟疯狂的呐喊。
吼声来源正是卫蛟,炽使日夜拱卫在圣山的白宫周围,崇尚安静与严肃。即便是在激烈的战斗力,炽使也极少会用狂吼来震慑敌人或宣泄愤怒。
更何况卫蛟的吼声里,竟充满了创伤和绝望的愤怒,那是被黑熊重创后掉入冰原雪崖的野狼,绝不是温和高雅的使。
安琪抬头望去,开始什么也看不到。
可随着卫蛟及其背后附着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之前笼罩他的圣光已经变得驳杂不堪,清冷的光辉早没了银白的安宁与静谧,反而被什么东西干扰的躁动不安。
与其卫蛟还保持着从山向地下进攻的姿势,不如他是在痛苦和煎熬里,无计可施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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