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你不妨反过来推算：他是先让我担任秘书，后来才得到的我。”
“顺序怎么样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现在的结果。”陆奇：“公牛会的会长一直没有在公共场合出面，就连鱼鹰和白头鹰他们都不知道，是吧。”
雅典娜靠在座椅上，很快恢复了女强饶气质：“抱歉，这方面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
陆奇早就预料到了雅典娜的回答，公牛会从本质上判断是个封建式的商业组织，是脆弱的法外之地，如今公牛会那位神秘的会长鬼鬼祟祟，他有十足的理由判断：公牛会所遇到的危机要远超过他的想象。
在这种赌博式的心态下，陆奇再次开口了：“你想过要是公牛会有朝一日不存在了，你该怎么办吗？”
雅典娜张了一下嘴，涂了深红色眼影的眼皮颤抖了一下，她的第一反应是责怪陆奇胆大包，但一看到对面伙子的自信和戏谑，纵有千般不满也没法开口。
陆奇：“在古典而封建的落后王国，没有谁能真正保留自己的财产。公牛会是个草率而又目光短浅的商业组织，你是这个组织的位置高权力重，可是资历浅的树苗。大家尊重你的意义是因为你背后的会长，会长倒台的那，就是你被清算的那。你在会议上主动提出自己出来抗雷，明你对自己的结局已经有预计了是吧。”
雅典娜半后才嘴硬地了句：“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是，公牛会会完……”雅典娜即刻闭上了嘴，眼皮低垂，瞥向脏破粥铺的一角。
陆奇没有隐瞒自己的观点：“公牛会的确会完蛋，早一年晚一年，结局不会变。”
雅典娜目光立刻重新聚焦到这少年狡猾的眼睛里：“你什么意思！”
“公牛会的生死存亡从不在于那些商人和魔法师，而在于弗兰帝国的整体运营状况。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公牛会连臣都算不上。”
“你不是在会议上提出了很好的主意吗？”
“没错，但我只是给公牛会打了最后一针强心剂，坚持不了多久的。”他嘴唇紧抿，将内心的思考娓娓道来：“我过，在弗兰帝国这样等级分明的封建国家，商业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帝国和大贵族输血，当帝国和大贵族整体陷入运营的绝境时，商人将是第一个被宰割的对象。”
“可是你却选择加入公牛会，你加入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雅典娜急了。
“也许是救人吧。”陆奇放低声音，柔和的：“救我妹妹，也可以救你。”
陆奇笑道：“你是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刚刚二十二岁，你还有大好的青春，等待你的是完美的爱情生活，你会结婚生子，孙辈绕膝，没必要跟这艘商船一起沉默。”
“就算你是唯一一个想为公牛会做事的人，也得给自己预备好退路吧。”
雅典娜还是嘴硬：“会长大人还没出现呢，他不定会有救命的办法。”
“这话出来你自己都不信。”陆奇：“在绝对力量面前人，任何人脉和阴谋诡计都是渣渣。你难道指望着会长会把你从三转正吗？”
陆奇话不留情面，到了这个关头，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必须让雅典娜尽快清醒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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