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翠云到底去哪了呢?”我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有人说她看不起这村子穷跑了,有人说她只是回娘家去了。”说着,渔民突然一脸的神秘,“还有人说,她是跟谁家小白脸私奔了。不过这都只是听说,姑娘可别到处乱说去啊。”
“放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渔民一指前方:“那边那个房子便是客舍了,里面的刘大掌柜可是个大善人。那个朱四狗之所以现在还相信那个翠云会回来,就是刘大掌柜的骗他说翠云只是出了远门。”
“多谢大哥。”我再次向渔民施了一礼,便与仲杰走向了客舍。
客舍内,一群村民正围着一位中年男子,不断地向他表示着感谢。
村民:“刘大掌柜的,你说大家都不容易,你这客舍也不怎么挣钱,怎么好意思还让你破费给我家修房。”
刘掌柜:“哪里哪里,大家同住一村,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嘛。”
村妇:“刘掌柜,这酒钱我必须给,你可不能不收啊。”
刘掌柜:“哎,自己孩子结婚,哪能要钱啊,这样,你只给一文,算是我收钱了。”
刘掌柜抬头看见了我们,连忙迎了上来。
刘掌柜:“哎哟喂,稀客稀客,二位是要住宿吗?”
“掌柜的,我们要一间房。”我说道。
刘掌柜:“好说好说,我这店本来就没什么人来,今天遇见二位算是我开张了,这样,我给你们开间上房,你们只给我普房的钱就好。”
我:“对了掌柜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刘掌柜:“好说好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全权相告。”
“今日我们在外面遇见一个叫朱四狗的人,他说他在等一个叫翠云的,这个人你认识吗?”我问道。
刘掌柜突然脸色一沉:“翠云啊,恐怕是回不来了。”
我一愣:“怎么?你知道翠云的下落?”
刘掌柜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两口子以前一直安安分分,靠打渔为生,可有一天,翠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一个大雨天,没等朱四狗,自己就出门打渔去了,从此就再也没回来,朱四狗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疯了。我怕朱四狗有什么想不开的,就骗他说翠云只是出了远门,不过这么久都没回来,我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要知道,那滦河一遇暴雨,水流可是急的很得。”
我听着刘掌柜的话,点了点头。
夜晚,我与仲杰于房中相视而坐,一路上,仲杰一言未发,我看着仲杰,面露难色。
“那个朱四狗,似乎并不是什么恶人,甚至没做过任何的坏事。”我说道。
仲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看着仲杰:“究竟是什么人,会要去杀这样一个与世无争,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仲杰终于开口了:“我们不需要知道雇主是谁,只需要完成任务便好。”
我:“可是,你不是也说过,但凡是我们要杀之人,多数并不无辜。”
“没错,我是说过,但我说的是多数,还是有少数像朱四狗这般的人存在的。”仲杰语气很是冰冷。
“所以,明知无辜,难道我们也要去做这个任务吗?”我有一些激动。
仲杰突然站了起来:“你先跟我来吧。”
村子河边的一角坐落着一件破败的茅草房子。房门并没有上锁,或者说,那破烂的木板已经称不上门了。
我与仲杰悄声走进屋内,屋内到处滴落着外面的雨水,房屋的一角,朱四狗躺在草垛之上熟睡着,口中念念有词。
朱四狗:“翠云,翠云,你去哪了?翠云,我好想你。”
仲杰看着朱四狗:“你可以动手了。”
我:“非杀不可吗?”
仲杰点了点头。
我回过头看着仲杰:“所以,这就是鹄鸠让你跟我一起来的原因吗?”
仲杰冷冷地:“没错,我的任务,并不是朱四狗,而是你。”
我叹了口气:“所以,一旦我不去杀朱四狗,你就会杀了我是吗?”
“门规如此,身为门人必须执行。”仲杰依旧冰冷。
我:“那么,当初你也经历过这些?”
仲杰没有说话。
“那么,你下手了吗?”
仲杰语气有所缓解:“如果没动手,你现在也就看不到我了,当初也是我的老师手持匕首在我后面,看着我是否下得去手。这也是我们索命门门徒必经的一条路,而且通常会接到这种任务的,都是门主看好之人。”
“看好之人?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一旦有门徒被门主看中,认为有潜力,都会接到类似这样的任务,如果这门徒下不去手,那么就必须除掉,因为万一那日他背叛了索命门,则是大患。”仲杰说着,将我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递到了我的手中,“快动手吧,这一天早晚是要经历的,这也是我没有反对门主给你这个任务的原因。”
我手握匕首,看着眼前的朱四狗,内心一阵难过。
我慢慢地向朱四狗走去,抬起了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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