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拢地不见物,风吹云散光复来。
深夜,一片静谧,只有些许虫鸣不时传入耳中。乌云笼盖住了月亮,使得大地一片漆黑。陈烈放在我身边的床上早已睡去,我靠在窗外,望着窗外的一片黑暗,陷入了沉思。
过了明日,我将从此与身处在的这片人间地狱诀别。过了明日,我将走上新的人生。那会是怎样的一条道路,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再坏,恐怕也不会比这里更糟。
丙戌日(3月23日),我照例与马厩照料着陈烈放的马,那陈烈放虽是个粗人,却对自己的爱马很是珍惜。我悄悄将一块干硬的马粪放入怀中,作为日后狼烟的引燃之物。
我心中明白,单单只靠那一缕狼烟是远远不够的,只怕那时官兵还未发现,我已被那帮匪人分尸。石堡一层的石阵原本是用来御敌只用,不过在我看来却也是拖延时间非常有用的环节。如将石堡大门关锁,匪人到顶层最快也需半个时辰,这将是十分宝贵的时间。
然而现在急需要解决的还有两个地方,一是如何那时令这帮匪人全部不在石堡之内。另一是,如何得知何时官兵将要来到附近,并一定会看到这里的狼烟。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十分头疼,要知每过一日,我们逃离这里的希望就会减少一分。
就在这时,老胡骑着马走进了马厩,随即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袋子药材。老胡是这些匪人之中比较特殊的一人,唯有他可以每日京城采购药材,不必跟随队伍在外面厮杀。毕竟虽然老胡的医术不怎么样,但也是石堡之中唯一的大夫。
老胡将马绳向我身前一递:“嫂夫人,辛苦了。”嘴上说着,脸上却是一副不怀好意。
我伸手接过马绳,老胡突然伸手将我的手抓住,不断地抚摸着,猥亵之情不言于表。
我看着老胡,心中暗喜。
我故作扭捏装:“胡大夫,城中采药,辛苦了。”
“哪里哪里,这不也是为了众兄弟嘛。”老胡一边说着,手上愈发的不老实。
我抬起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胡大夫,都听说你医术是咱们这里最高明的,我今日有些身感不适,不知可否劳请胡大夫为我看看?”
老胡听罢,脸上露出了意思坏笑:“嫂子言重了,为众兄弟看病乃是我的职责所在,既然嫂子不舒服,我给你看看就是了。”
我环顾四周:“就在这里看吗?”
老胡笑了:“嫂子说笑了,咱们进屋去看。”
说着,老胡带着我来到了石堡的三层。几名女子正在房中打扫,老胡轻咳一声,一副威严的样子。
老胡:“你们几个给我出去,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几名女子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随即离去。
老胡见屋中无人,转身向我施了一礼:“嫂夫人,在下无礼了。”说着,老胡上前就要摸我的手。
我将手往回一缩:“等一下。”
老胡一愣:“嫂夫人不要误会,在下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我看着老胡,妩媚一笑:“胡大夫,既然要检查,那么不应该全面一些吗?”说着,我慢慢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老胡看着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惊讶与冲动不断地在脸上来回交织。
我赤裸着身子,向老胡摆了摆手:“胡大夫,你说我害得是什么病呢?”
老胡再也忍不住了,如猛虎一般一把扑向了我,在我的脸上不断的亲吻着……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完事之后,老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我将衣服穿起,坐在草垛之上,笑着看着老胡。
我:“胡大夫,折腾着许久,却不知我到底害得什么病啊?”
老胡连忙起身:“对对对,我这就为嫂夫人把脉。”
说着,老胡抬起我的手,摸着我的脉门仔细地听着,突然,老胡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我看着老胡:“胡大夫,我这月事已经许久未来了,近些日子总是觉得身乏,胃口也不是很好,还总是想吐。”
老胡抬起头看着我,脸上冒出了无数汗珠。
老胡:“你……你……”
“胡大夫,你说要是首领问下来,我是该说这孩子是他的呢?还是该说这孩子是你的呢?”
老胡一把甩开我的手,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指着我:“贱人!”
我笑了:“对于我来说,我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胡大夫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做个死人呢?”
老胡已经彻底蔫了,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有两件事情,这第一件,我日后在与你说。这第二件嘛……”说着,我叹了一口气:“胡大夫,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一旦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这辈子也就留在这里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这……这抓你来的也不是我啊。”老胡咬着牙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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