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一击得手,只道这李悬壶全靠毒阵傍身,功力有限,破不了自己的剑招,却不知李悬壶当时视线受阻,因此反应迟滞了,如今擦去血迹,竟和之前大不一样。
原来,她心中所想的招式并无破绽,本来她那一剑李悬壶必须抵挡才是,可她内力今非昔比,剑招变化虽繁,但速度太慢,力道也弱,全没有了这套剑法该有的灵动莫测。
李悬壶欺虞期内力低微,贴近她身前,让她剑法施展不开,两只手掌轮流击出,只攻不守,逼得她连连后退。
终于李悬壶双掌齐出,她避无可避,只得将长剑往身前一架。她可不会苏让那倒转剑柄的把戏,把剑脊往那掌上一撞,顿时感到虎口一酸,体内七荤素,头晕目眩,几欲吐出血来。
李悬壶不等她喘息,又是一掌向她额头攻来,虞期情知无幸,丢了长剑,用双掌举过头顶招架。只听“喀啦啦”一声脆响,是手臂骨断裂的声音。
虞期并未感到疼痛,她抬头一看,却见李悬壶早已飞出数丈,她不知为何,自己随意一掌,竟有如此威力,只觉得身后有股真气不断从脊背涌入。
她回头一看,正是苏让在她身后运输内力。苏让此时精神矍铄,丝毫没有身受重伤的样子。
苏让体内的两股剧毒说是牵制,实则早已胶着在一起,李悬壶当时一掌击出倾尽全力,震得他膻中气海大开。他那九玄混玉功本就是克制百毒的神功,此时被他掌力一激,竟硬生生地与两股毒性融为一体。
九玄混玉功虽然神奇,可资质再高,少说也要苦修三十年,方有所成。此时苏让竟另辟蹊径,借着奇毒开辟出一条古往今来前所未有,既高深,又邪气十足的奇怪内力来。说它不是九玄混玉功,这内力与九玄混玉功一脉相承殊途同归,说它是九玄混玉功,却另有一股阴邪之气穿插其中,威力虽强,却又不似道家的正统武功。
经这一冲撞,苏让不仅内力激增,身上的毒也再无妨碍,李悬壶这一次,倒真的是做了一回悬壶济世的良医。
李悬壶哪里抵挡得住他这一掌,当下不再挣扎,掏出他那半红半绿的笛子来,想如对付皇甫戎一样,引毒阵围攻苏让。
苏让自己也吃了一惊,怎么自己慌慌忙忙使出这一掌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可既然能退敌,也不多想,冷笑道:“悬壶先生,你右臂都已经折了,又打算用什么吹这笛子?”
李悬壶也不答话,咬破手指,将血不断滴在竹笛孔中,那血慢慢在孔内形成一层薄膜,他内力一吐,薄膜破了两个,吹出个音,内力一收,又有一层新膜附上,无穷无止,吹奏出的音律与之前并无二样。
苏让见毒物列阵而来,不等它们围住自己,连忙抓着虞期的手,没命地飞奔。左右李悬壶也是想救燕王,那便让他救去好了,反正自己也没打算杀他,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远远地,却见李悬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好险,还好将他唬住了,若是他不怕死,打将起来,我这些宝贝儿可就要遭了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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