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微微皱眉,看着马上那尖嘴猴腮,身似瘦柴的汉子,心中嘀咕。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宗门弟子。
“这位兄台,不知,京都怎么走?”姜云拦住了那人去路问道。
张仲元微微皱眉,在姜云身上没有感到丝毫的气力,文弱的就像一个书生,可多年危机下的意识却清醒的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他如今已经是北关将士,此次出行,是奉了杜江之名,去周边几个州县催促粮草。
“从这里,向南,偏西,大概二十天左右路程。”
“西南,又是西南。”
姜云面色不喜:“我看你是修士,才上前询问,却不想你和这大赵的人一般,全部都入了魔。我去京都,一路西南,如今已经走了二十几日的路程,京都依旧遥远,你们大赵的人,果然都入了魔。”
张仲元心中一惊,此人言语之中已经表明他并非大赵之人,说透了他修士的身份,这些年间,只有杜林发现了他的异常,这人能一眼看出,明显不凡。
“京都,就在西南啊。不知这位……兄台怎么走的?”张仲元问。
姜云皱眉,摇手一指,张仲元顿时愕然。
“那是北方,再有三两日,就到北关了,京都,西南,在你身后。”
……
北关。
“好了,我知道了,丈量土地,推行新政,在这里设立州府,是我向陛下提议的。以后这样的事儿,不要再来找我。
我们是大赵的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不应该被这些繁琐的俗事儿牵扯手脚,让陛下命人整理民生,对我来说,也是解放了手脚,有什么不好?这些年间,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之前的我不管,现在民事儿由陛下掌控,以后,若是你们别被人抓住马脚,不要来找我。
就这样了,军中若是谁再有意见,让他来找我说。”
杜江不耐的挥挥手,一个将领转身走出大帐,脸色略显不甘。
“哎,你看到了,这北关,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这也是我向陛下建议北关设立州府的缘由,若是在放纵下去,这些人,迟早要走上占地为王的老路啊。”
抿了一口茶,杜江叹了一口气,身后,杜青不知何时出现。
杯是大杯,拳头大的杯口上,冒着丝丝白气,几片茶叶沫子漂浮,味道略显陈腐。
“这些年,一直如此,不习惯也正常,军中的将领得到了太多好处,自然不想放手,而且……陛下……有些太急了。”杜青说。
“是啊,太急了。”
杜江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年我在这儿一直没有回去,想来,他心中一定担忧的要死。民间那些传闻,我也曾经听过,挺有趣的。有时我也在想,若是向传闻那样,这天下是不是就换了名姓?呵呵……”
“十天的时间,连上元都没有过,可见陛下的急迫,朝中的那位张相公,对推行新政的渴求,似乎战胜了一切,”杜江说。
记忆中,似乎是大赵第一次如此雷厉风行,仅十天时间,州府建立,官员齐备,在北关的范围内,两个州府的雏形已经建立。
从北关到京都,路途遥远,十天时间,快马加鞭,那些习惯了软轿的文官,也不知道接到赵皇和张启年怎样的命令,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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