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客躲避不及,也来不及吐出,便被这个加深的吻给强迫喝下。
登时,他眸子里竟第一时间带的不是惊恐后悔,而是解脱。
如此也好,自己长长久久的陪着他等死,挺好的事。
宇文簌昭心甘情愿将另一半喝下,他放下茶杯,冲他展颜一笑,已是三月桃花尽开般绮丽的颜色。
只见他惨然一笑,幽幽叹息道:“孤今日一路都在暗处跟着你......没成想,是一捧毒药递在孤面前,毒药也好,清茶也罢,只要是你给的,鸩毒孤都喝的下去。”
声线中带着暗哑,伤心失意并不明显,他更多的是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述着说。
两个人走到这一步,或许平淡比丰富的情感语调更能在这一瞬戳心。
不对......他已然剖去心脏,又怎么还会有心呢?
只是,那个地方,在这一刻无比的空落落的罢了。
宇文簌昭想着,还忍不住笑的更加真实,眼神中的偏执更甚:“孤并不会做默默无闻的人,所以......即使是死,也要你陪孤。”
纪寒客笑了,温润的面上一派的解脱之色,他摇了摇头:“这里面只是慢性毒药,你说了,你只有十年,对我而言,我只想陪你五年,只要我能登上帝位,哪怕只有一天,我目的达成,陪你下地狱,我也无悔。”
“你真的......”宇文簌昭怔然,那双如画的眉眼里暗暗含着不可置信,他眼睫轻颤,略微有些想要笑,却只扯出一抹苦笑。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到底吃了没吃毒药会不会死,只要听到他说的那一句话
只要这一句,便是死了,都足矣了。
纪寒客脸上热的发红,他感觉自己的身上都仿佛有一抹邪火要涌上来。
宇文簌昭站起来,身形颤了颤,有些跌跌撞撞的往床上去。
“客卿......你这药,有些燥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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