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这边话音刚落,门外就有甲胄声响,中黄门阻拦不了,一名年约三十五左右,英气逼人,英姿飒爽的将领带人闯进内堂。
见到袁术以后拱手说道:“将军,此时正是破董贼之良机,为何将军断了粮草?”
袁术默然不语,这人拿佩剑在地上划着,分析起他们军队和董卓西凉兵的形势,一番说法令在场所有人都折服,张墨看向这人更是敬佩不已。
最后这人将佩剑一手,朗声对袁术说道:“坚出身不顾,上为国家讨贼,下慰将军家门之私仇。坚与桌非有骨肉之冤也,而将军受小人挑拨,还要怀疑我!”
“文台言重了。”袁术迟疑了一会儿道:“只是城中粮食紧缺才会如此,既然形势如此紧急,我必尽快将粮草送往前线。”
这人便是袁术麾下一员猛将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据说是孙武之后,武将出身。
“如此甚好。”孙坚听闻袁术愿意拨粮,当即面露喜色道:“我替将领士卒们感谢将军,定要将董贼余孽清除干净。”言毕,孙坚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袁术笑着对众人说道:“此乃我之樊哙也。”其余人都随声附和,唯有张墨沉默不语。
这时袁术也发觉张墨的异样,有些不快的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有何不满,可与我一说。”
一旁的张梁心知张墨的倔脾气上来了,可是这会儿他们在袁术的大本营当中,若是惹得袁术不高兴,他们几人的小命随时不保,当即张梁狠狠的拽了张墨的衣角一下,暗示张墨不要乱说话。
“若我此时不说,岂不枉为圣人门生?”张墨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对袁术说道:“学生看将军穿着与冠冕均有儹越之嫌,故而心中有些不解,现如今董贼祸乱朝纲,百姓苦不堪言,前方将士为朝廷流血出力,但却粮草不济,我等在此却要吃宴席享乐,岂不是误国之举?”
张墨的一番话说得袁术脸如锅底一般黑,不过此时的袁术还是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语气生冷的说道:“你说得极是,那么晚宴取消了。”
谁都听出了袁术心中的怒气,张梁有些哀怨的看着张墨,原本有一个极好的抱大腿机会被张墨给生生掐断了,孟馨倒有些意外,唯有优波离看往张墨的眼神中带有些赞许。
原本看似不错的气氛因为张墨的一番话,被破坏的一览无余,袁术尬坐了一会儿后便自行离去,袁胤带有歉意的送优波离出门,同时手书一封,为优波离背书,以便优波离在荆州行走不被人为难。
出了宛县县城以后,张梁便开始埋怨张墨不该乱说话,孟馨倒觉得张墨颇有几分男子气概。
优波离则笑着称赞张墨为直言敢谏,心怀天下,注定不凡。
倒是张墨自身却没有太多的感触,令他记忆深刻的是孙坚而不是袁术,此人锋芒毕露,军事才能有目共睹,若是有他在,董卓之乱怕是能彻底解决。
“朝廷有此猛将,何患董贼不平?”张墨坐在马车上突然出声道:“梁兄,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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