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既然歪打正着,白意舞躲过了一劫,让谢济凑数也不算功亏一篑。
索性就借机,以最光明正大的方式,诛杀谢济!
牢房内,身负厚重枷锁的谢济与春芽两人蹲在牢房角落,两人对视一眼,又相视一笑。
“公子,你笑个啥?咱们这次可真是死定了诶。”
“放心,死不了,你家公子虽然福薄,但是命却很大。”
“真的?”
谢济好不容易捡起地上一根干草,衔在嘴边,嚼了嚼,味儿不对,立马就吐了出来。
小姑娘这么一问,倒是让谢济没了啥底气,先前想的劫法场那幅画面看来是没机会看到了,因为自己被抓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谁知道。
陈煜那老王八蛋真是抠搜,就不能在布告上面多些几个字?
如此一来,保不准封流就知道了消息,三天时间,还不够他悠闲自在往返一趟杏花村,找到老胡子,就说他那半个徒弟如今小命快没了。
保准老胡子飞快赶来劫法场,到时候老胡子一剑递出,剑如雨下,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不过在谢济的世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从来就是如此。
这一次,可能真就只能是等死而已。
谢济入狱尚未过去一夜,就已经让半个云阳城都为之翻了一个身,而这一夜对于某些人而言,绝对算得上足够漫长。
白府,白意舞第二次喝下汤药之后,就已经精神了许多,但是眼下谢济入狱的消息传来之后,她陷入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焦虑。
如今陈煜已经敢直闯白府,就足以看出这人现在有所依仗,自己出面单凭言语定然无法让他放人,可除此之外,难不成劫狱劫法场?
陈煜手底下能人众多,恐怕他现在正张开大网,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待到一截烛火将要燃尽,白意舞再无多少顾虑,当即就将福伯换来,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福伯并无任何意见,小姐拿定的主意,他只管做就成了。
随后又让府中下人前去寻找与谢济同行之人,前来白府,共同商议大事。
与此同时,状元酒楼里面,一间隐蔽墙格后面,有二十余人匆匆赶来此地,召集之人,正是黄四娘。
“陈煜如今这番作为,虽然我们还没有办法弄清楚他究竟是谁家放出的野狗,但是只要咬扯到了哪怕我们公子的一块衣襟,就得将他狗嘴里面的牙齿给一颗颗拔掉。”
......
腊月十八,按理说,年关将近,杀人最不吉利,但是看热闹又不会沾上晦气,所以自从布告张贴以后,就有许多闲来无事的百姓,三五成群,相约而来。
以至于今日一早,囚犯尚未押送至此,刑场之下,就已经挤满了人。
斩杀细作,这可得看仔细了,他们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敢在大启境内如此猖狂。
恰在此时,有一骑身着白甲,雄姿英发,勒马收缰,抬手放在额前,举目望去。
云阳城!
“谢济,这么多年过去,难道你还真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身着厚重白色盔甲的女子,苦笑一声之后,旋即将手中长枪重重砸在地上,身骑白马的她,就这么停在云阳城门之下,呆立许久。
巾帼不让须眉一说,天下自大启始,大启唯此女子一人可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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